专业人士检验后，断定这是第四受害人自己的字迹，也就是说，他是死前被逼写下这行字。

这无疑是对警署的挑衅。

下一个死的是谁？！

所有警员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

经调查发现，第三、第四受害人警察也与颂歌有关联，他们负责过颂歌霸凌小演员那个闹剧，最后给了颂歌一个清白。

那么如果凶手继续杀人的话，一定还会与颂歌有某种联系。

“他杀的都是帮助过颂歌的人，你之前每次都说颂歌是他杀，不会引起凶手注意，下一个杀的是你吧？你可要小心了。”同事小吕见我在那发愣，忍不住开起玩笑。

我没理她，继续调监控，可是一段有用的监控都没有，所有死者的监控都会提前一天坏掉。

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警署时刻蹲住了，就能发现他的目标。

然而第三天，警署的监控坏了。

（九）

沉默震耳欲聋。

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传来：“这个……咱们是警署嘛，邪不压正。”

刘sir正用他那泛黄的保温杯接了热水，浅啜一口：“……烫了。”

同事们个个心神不宁，只有我学着刘sir的样子也接了杯开水，还特地向刘sir要了他那陈年老茶泡上。

“还有一天呢，着急什么。”我笑笑，“再说，万一凶手是自己人呢？”

又是一阵可怕的沉默，所有同事面面相觑，仿佛进入狼人杀模式。

刘sir一拍我的胳膊：“就你一天天的，还在那讲鬼故事，咋，咱们警署能进卧底了是不？”

可能、大概、也许，你猜对了？

（十）

尽管如此，警署还是决定这两天晚上值班的人多加一倍，以防不测。

我又想起第四个人的惨状，剁成那样不会没有声音的吧？

抱着一分希望，我叫了同事小吕，一起敲开了他邻居的门：“您好，请问您三天前有听见隔壁传来的剁排骨的声音吗？”

“天天都有。”

“那、那是他天天买排骨？”

“不，他每天都拎块豆腐回来。”

“……”

“那三天前，你看到了什么可疑人物了吗？”

“没有。”

“若是你想起什么，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

我点点头，满意地离开。

（十一）

“有什么特殊的发现吗？”小吕看着我，笑呵呵地问。

“没，我想我们应该去第三受害人现场再看看。”我摇摇头。

目光相对时，我却后背一凉，好像无形的刀光剑影在空气中炸出火星。

她热情、温柔，我却莫名地感觉不舒服。

我不自觉地摸摸警用摄像头，将它打开。

“出警怎么没开摄像头啊？”小吕说，然后她愕然发现自己的也没开。

“算了，今天先回去吧，不早了。”我努力作出轻松的样子，就像是两个吵架的人给对方一个台阶一样。

于是，我们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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