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11-18 编辑:小编
“十年前,沈年的母亲患病身亡,沈年在沈家寄人篱下,五年前又因为一场意外摔坏了脑子,被沈太太以养病的理由送到乡下,就这样一直被关在柴房五年,说起来她比沈晚还要大一岁。”
老李说着,有些唏嘘,光看表面,完全看不出沈年是个二十岁的成年人。
傅泽霖也看完了资料,老李还在喋喋不休地说:“这丫头真是个可怜人,就算是正常在不见天日的屋里关这么久也变成傻子了,更何况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孩子……”
傅泽霖斜睨了他一眼,老李背脊一寒,下意识闭上了嘴。
“她人呢?”
“她不是一早就起床了吗?”老李也发现问题,四处张望,他问一旁的佣人,“小胡,那丫头呢?”
佣人愣了一下,“是夫人吗?好像在洗手间,进去得有一个小时了。”
傅泽霖眉头一蹙,从餐桌上起身,朝着二楼走去。
洗手间里,声蹲在地,抱着那件婚纱在卖力的搓洗,身上的短袖和短裤都被水打湿,紧紧贴着肌肤,傅泽霖这才发现,她骨瘦嶙峋的模样。
“你在干什么?”
傅泽霖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吓了沈年一大跳,她倏地站起来,转过身,手足无措地看着傅泽霖。
“裙子脏了,洗裙子。”
傅泽霖瞥了眼满地的泡沫,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年以为他生气了,又急忙说:“我会洗干净的,你不要生气,马上就洗干净了!”
有些人的悲惨遭遇不用刻意诉说,全都饱含着在她的一举一动当中,牵动着他人的情绪。
“不用洗了,换衣服下来吃饭。”傅泽霖语气淡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口吻。
沈年忐忑不安地看了眼婚纱,咬了咬唇,只能按照傅泽霖的话去做。
餐桌上,沈年换了一身T恤加背带牛仔裤,佣人给她梳了两个麻花辫,她乖巧地坐在傅泽霖身边,盯着桌上食物偷偷咽着吐沫。
“不吃等着我喂你?”傅泽霖说。
沈年一个激灵,急忙捧起面前的粥往嘴里灌,粥很烫,她强忍着咽了下去。
傅泽霖看到这一幕,说不出是无奈还是无语,他用餐巾擦了下嘴,仍在桌上,“吃完和我去沈家。”
沈年愣住,嘴里的粥还没来得及咽下,她就把碗放了回去,鼓着腮帮子泪眼汪汪地盯着傅泽霖。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是裙子没洗干洗,还是我吃的太多了吗?对不起……”
“和这个没关系。”
“那你还要送回去。”沈年咬着唇,死死抓着牛仔裤。
傅泽霖没有回答,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傅泽霖已经失去耐心了。
老李怕傅泽霖发起火来迁怒到周围的人,他站在沈年身后,小声说:“丫头,别说话了,赶紧吃吧。”
沈年从老李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他的害怕,也知道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很识趣的闭嘴,默默吃着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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