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渊将沈云眠扶到了病床上,冷声说:“恐怕她不是你要看的病人,请尚先生出去。”
尚寒却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一般自顾自地说:“作为医院的股东,我来看一下并不需要征得谁的同意。”
说完眼底有寒光一闪即逝。
季泽渊却也丝毫不惧地回望着尚寒说:“是不需要我同意,不过,”
他话锋一转,眼底有怒火翻腾:“我现在算是她的家属,尚先生,你可以走了。”
两人之间眼底皆如同电流涌动一般,暗暗较劲。
沈云眠眉头微皱,然后出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气氛:“尚先生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说话的语气相当的冷淡,然而听在尚寒眼里却有些刺耳。
尚寒不明白现在为何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不喜欢沈云眠这样冷淡的语气。
然后脱口而出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沈云眠的眉头皱得更深,她淡淡的说:“我对尚先生也谈不上冷淡不冷淡吧。”
尚寒眯起了眼睛,然后放柔了语气说:“不要叫我尚先生。”
他的余光瞥见季泽渊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沈云眠,就像是一头猛兽露出了獠牙。
这才朗声大笑说:“我过来找你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
说完睨着季泽渊微沉的脸色,这才开了口:“我不过就是想你了。”
沈云眠闻言喝道:“尚先生这句话还是不要再对我说了,别人听起来会误会。”
尚寒听完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你说谁会误会,你是在说韩先生么?”
沈云眠闻言却沉默了。
她没有忘记外界对尚寒的传言,他的脾气十分不好。
这种人,她还是少接触为妙。
她想起尚寒所说有方法可以治了,眼底的希冀一闪而过。
随后摇了摇头,尚寒多半只是拿自己寻开心,治疗这种事,外界的医院不可能没有新闻的。
翌日。
沈云眠正坐在床上喝粥,这个时候顾景照例来病房询问病情。
“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沈云眠擦干了唇角的油渍,这才缓缓道:“一切都还好,只是不如原来走的利索了。”
“那就好那就好。”顾景送了一口气。
沈云眠只是淡淡地说:“就算清创了,我也没多少日子了。”
顾景这才反驳道:“谁说的,我的病人必须要治好。”
顾景凝视着沈云眠的眼睛,她现在早已不复平时的灰败了。
他有些欣慰地笑着说:“以前的你一直都拒绝治疗,是韩先生让你有了希望吧。”
沈云眠脸颊有些微红,然后反驳着说:“没有,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一昧的低落不是她以往的作风,而现在一切都在慢慢转好了,她有什么理由继续低沉下去。
顾景站在她身边测量着数据,然后看着上面的数据啧啧称奇:“我曾经说过,积极接受治疗,效果不会很差。”
他将仪器拿到了沈云眠跟前,他指着上面的数字说:“你的术后良好,继续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