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下移，覆住她纤细的脖颈。

像是抚摸一般，指腹摩挲她的颈侧，却在下一刻，虎口缓缓收紧。

“妇产科的王主任说，下午看到你了。”

温眠呼吸困难，却不敢动，强撑着笑脸：“是，我下午还跑了趟医院，给我奶奶接药。”

蒋祁川又看了她一会，有些不耐烦。

他松了手，拿手帕慢条斯理擦拭着掌心虎口。

低眸，墨色如深渊的眸子里，情绪喜怒不明。

“她回来了，以后我那，你不用再去。”

温眠手指指尖，刹那掐进掌心里。

早料到过这一天，但现在还是控制不住，遍体生寒，心里细密地抽疼。

身体僵硬，她许久发不出声音来。

蒋祁川漠然吩咐跟过来的管家：“待会带她去检查，该怎么办事，明白吗？”

温眠脸色白了，手心攥紧剧烈发抖。

她猛地抬头看向他：“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没有怀孕。”

蒋祁川不再看她。

他拿过管家递过来的大衣，淡声：“曼凝今晚会落地海市。”

管家立马躬身应着：“先生放心，在苏小姐过来之前，我会将事情处理干净。”

蒋祁川面色无波无澜。

大衣随手搭在手臂上，他越过温眠身边，阔步离开。

温眠感觉，一股子寒意直往骨缝里钻。

她身体有些颤。

一咬牙，回身追上去，抖着手抓紧他衬衣袖口。

“你相信我，真的没有。”

蒋祁川在门口顿住步子。

他回身，低看向她抓住他的那只手。

再慢慢上移视线，看向她的脸。

“有要的就跟管家说，我不亏待你。”

他的神色平静、温和，甚至还透着一丝慈悲。

就像是他无数次站在镜头前，站在公众面前的模样。

可温眠最清楚，他这样的人，从来不会慈悲。

现在这话，就是没得商量了。

她咬着牙，还是没松手。

蒋祁川不疾不徐再开口：“你奶奶现在，还习惯……”

温眠的手像是被烫到，刹那松了。

蒋祁川没有半刻停留，直接离开。

管家从后面走过来，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温小姐，去检查是您自己走，还是我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