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嘴！”老妪气的差点将手中的碗仍在地上，“不修炼斗气，你即使再有强壮的体魄，再有精湛的武艺，在斗气强者面前也是一只蝼蚁，一只随意可以踩死的蝼蚁，你知道不？”

“可……可是……”少年低下了头，“可是我照着娘说的方法试了不知道多少次，就是掌握不到如何成功吸纳斗气。”

少年话讫，老妪脸部肌肉剧烈抽搐着：“只可恨娘前半辈子荒废时光，学的实在过少，没有太多的方法传授给你，要是，要是有一位深谙斗气的先生悉心教你，我相信你会学会吞纳斗气的。”

“娘，你别责怪自己，只怪孩儿天资愚钝，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曜儿，你把那把剑拿出来。”

“娘，你说的是那把轩辕剑么？”少年站起身子，开始从一张被蛀虫啃咬了好多孔的桌子底下的一个抽屉里取出那把剑——剑鞘是用一张不怎么显眼的、特为普通的狐狸皮制成，由于岁月日久，好多处研磨的油光可鉴。

“你拿着这把剑，去浒山找一个名叫铁畀的人，他是你父亲生前好友，当他看到这把剑时，自会收留你，交你如何修炼斗气。”

“我不去。”少年不假思索，回答的铿锵有力。

“为啥？”

“那里离我们这里不知道有多少里，我去了压根照顾不到娘亲。再说了，这都过去快二十年了，说不定父亲这位好友早已流浪江湖，去往他处了，或者，或者已经，已经……”

“那也得去，至少还有个希望，有个盼头。”老妪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将碗里的饭一股脑泼在了地上，少年没有顾及被溅了一地的饭，反而是拿了一块抹布，忙着擦拭母亲的手，看她烫着了没有。

“你不用来照顾我了，娘老了，也该到寿终正寝的时候了。”老妪说着，两行滚烫的热泪顺着沟壑纵布的脸颐落了下来。

“我不。”少年嘶吼一声，跪倒在娘亲面前祈求道，“娘，求你了，别赶我走，我在这个世上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而离你而去呢。”

“哎，娘知道了。”老妪觉得对不起儿子，连忙说道，“看看碗摔破了没有，饭菜流在地上还能吃，都捡起来，重新端给我吃，娘不嫌脏。”

“娘，没事，我来收拾。”少年看着溅了一地的饭菜，蹲下身子，细心拾捡着。

“你最近这几天也别闲着，干活回来就去修炼斗气，照着为娘说的方法去做，说不定你就会在某一个时间点猛然开窍，掌握驾驭斗气之术。”

“孩儿知道了。”少年说着，偷偷从锅里重新舀了一碗，双手递到娘亲面前，“娘，吃饭了，我给你重新热好了。”

老妪吃着碗里的饭，心里暖暖的，为这个孝顺的儿子而欣慰。

同时，少年端起那碗刚刚从地上拾捡起来的饭菜，狼吞虎咽地吃起来；那条摇着尾巴的老黄狗也走了进来，低头舔舐着地上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