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杂役实在没别的理由再拦她,只好眼睁睁看着她走进去,赶紧差人去禀报大公子。
戚晚烟坐在正厅等了半天,果真没个人来招待她,连杯茶水都没讨到。
身后的霜儿已经急得焦躁不已,气得直跺脚,而戚晚烟则是神态淡定,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
又过了一会儿,大公子戚如枫终于来了正厅,没好气道:“你这个扫把星还回来做什么?你一来府里准没好事儿,就是因为你,父亲他们才生病的,快走快走!”
戚如枫站得远远的,好像生怕和戚晚烟扯上关系。
而此时来看病的大夫正好来到,戚如枫见状直接跟大夫去了后院,把戚晚烟晾在了原地,告辞都没说一声。
可戚晚烟毫不生气,她起身道:“走,我们也跟去后院看看。”
府中三位病人,大家都手忙脚乱,也没人注意到戚晚烟回门,她轻而易举地进到了后院。
大夫先去给戚暮烟看脸,戚晚烟隔着窗户站在院中,只能隐约看到戚暮烟脸上红彤彤一片。
毒性发作的会导致皮肤发痒,要是忍住不挠没几天就好了,可若是使劲抓挠,说不定会有毁容的风险。
昨日见刘顺买止痒膏戚晚烟就猜到了,戚暮烟肯定忍不了痒。
大夫的声音从房中传出:“这怎么又严重了?都说不能挠,让你们看住她,怎的还挠成这样?”
几个丫鬟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床上的戚暮烟哀嚎道:“我根本忍不住!大夫,有没有更好的东西能止痒啊?”
戚如枫也附和道:“是啊大夫,老这么痒也不是办法,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大夫从药箱中拿出一盒药膏:“试试这个吧。”
乳白色的药膏擦在戚暮烟脸上,不出片刻那灼人的瘙痒感竟真缓解了不少,她感觉皮肤表面凉凉的,发红的地方好像也没那么红了。
“有这么好的药膏你怎么不早拿出来?”戚如枫埋怨道。
大夫无奈地摆摆手:“这药膏不是老夫的,是我从一位姑娘手中买来的,我也没想到效果如此之好。”
戚暮烟从床上坐起来让丫鬟把铜镜摆在她脸前:“快点再给我抹一点。”
大夫却为难道:“那位姑娘只卖给我这一小盒,只够一次的用量。”
一听这话戚暮烟坐不住了,她这几天被脸上的瘙痒搞得觉都睡不着,生怕自己毁容,可又实在管不住手。
“卖药膏的人是谁?我花钱去找她买。”
此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响动,房中几人赶紧扭头望过去,大夫脸露喜色,指着窗外的阿兰道:“哎就是她,卖我药膏的就是这位姑娘!”
戚如枫三两步行至戚晚烟面前,怒道:“又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戚晚烟无辜地摇摇头:“我能搞什么鬼?我也不知道这位大夫刚好就是给暮烟姐姐看病的大夫,这药膏乃是我在乡下时偶然所得,要不是缺钱我也不会拿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