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待了几年也看惯了人心,什么主子娘娘派人来看,然后莫名的没几天能就死了,他都是睁着眼睛必须眼睛的。
糟心事太多了,总想给自己找点乐子的。
他交好的人没有几个,连自己上头的两位兄长也不算在意,唯独对姜清柏掏心掏肺,也是源自于他们两个人的际遇。
“尾巴都收拾好了吗?”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表明自己心里的想法,只是情不自禁的到了这个地方,只为了看一眼她是否过的好。
用无数个借口告诉自己,因为她和那个人长得像而已,眉心的那一点点波动也被他自己强忍着压了下去。
花样年华的女子身上受了几道伤,那早已凝结的疤痕被囚服遮盖,气色还是那样白里透红,只是有一鞭子不小心抽到了脸上,使得左半边脸低头之下还能看到那令人心悸的血肉尚未结痂。
姜凌郸心里颤抖了一下微微犯疼,对着曲靖蜇也有了怨言,一个姑娘也能下得去这么狠的手,笑眯眯的拍了拍曲靖蛰的肩膀,差点没把他从凳子上拍下去。
丝毫没有防备的一掌可真是疼呢,曲靖蛰嘴角抽搐着抹了一把脸,这人又没提前告诉他,这姑娘是他相好的,他当时只不过是手痒随意抽了几鞭子而已。
撇了撇嘴给了他一眼刀子道:“您老人家的吩咐哪次没有给你处理好,放心吧,只是明天在皇上面前得装的可怜一点了,那位贵妃娘娘可不是省油的灯,在后宫这么久,新人入宫也不少了,皇帝还是对他一个人情钟如此。”
古沁月纵然有千般万般不堪,但是她的皇帝陛下眼里永远都是那皎洁的月亮上的一朵莲花,作为一个女人,这也是算最成功的了吧,不是皇后胜似后宫之主。
“我自己也想了一些对策,不知道能不能和你们的重合上,首先他们一定会在我那房间里面放一些东西,我大概也能猜到,这就是要看皇上的态度了看一下他对贵妃到底重视到了何种地步。”古箬璃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又给他们简单的分析了一下。
最了解古沁月的人,恐怕不是皇帝陛下而是古箬璃自己。
姜凌郸含着笑意的看着她,在等着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这真的是养在那不入流的古家出来的小姐吗?
古箬璃喝了口水又继续道:“不知道两位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但是还是谢过了二位的好意,明天面见皇上我自然会把自己的冤屈给说出来,也相信我说的那些理论,皇上一定会相信。”
姜清柏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还不明白吗?
最痛恨的就是有人拿他的上皇位这件事情来说,但是如果这个人是他深爱的贵妃娘娘呢,当然不会相信,但是会在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等到那种子生根发芽。
同姜凌郸相比较,他掂量过自己的分量是惹不起的。
虽然还是要借着他的名头来说一些事,但是她不想跟这个人扯上太多的关系,他从九五之尊的位置上退了下来可以说是没坐上去,拜她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