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程努了努自己的脑门心，发了胀疯狂地疼痛。玻璃罐里的小鬼开始狼嚎，那是一个未成形的婴灵，时而天真可爱，时而疯狂乖张。

被顾程收回来之后，炼成廖廖青烟，为自己奴役。

顾程心烦意乱地踢了踢玻璃罐子，手肘上轻轻晃荡的鬼炼让小鬼立即停止了狼嚎。

顾程拿来解剖刀，毫不留情地剖开一个女人的肚子，翻动了无数次。他震怒，把很多玻璃罐子摔了一地！

一堆幽灵即刻跑了出来，在紧闭不透气的地下室，毫无意识地飘荡。

“没有！没有！为什么没有！”

顾程捏起拳头怒吼，幽灵被吓破了魂似得逃窜，却怎样都逃不出这布了阵的四方屋。

铁沁的门被鲜有地打开，一缕清幽的阳光飘了进来，顾程眼皮都没有抬起，解剖刀无意中划破了自己的手掌心，滴滴鲜血流了下来，贪婪的青烟小鬼，伸长了舌头尽情地舔。

顾灵儿看到，拿来鬼符，青烟呜咽一声便印在了符上，顾程眼皮微微皱着，顾灵儿拿来纱布给他包扎，等到要缠绕时，他重重地甩开手，头也不回地将女人的尸体伸进集怨池，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手臂。

是沈妍吗？

顾程这样想着，冷皱的脸上咧开苦笑，“小妍，如果你要来杀我，快来，只要我能再看你一眼！”

顾灵儿拿着纱布，缓缓地蹲下，倔着继续给他包扎，顾程猛地抬起头，收回手，吸了一口冷气，“你来干什么？”

顾灵儿忍着不悦，“哥哥还为鬼灵的事情烦恼？如果实在不行，就拿我实验，只要哥哥高兴，灵儿怎么样都行的！”

顾程闷着牙一个巴掌拍了过去，活生生的掌印在柔嫩的脸上，像鲜血渗出一般，“没什么事就自己去学校！天天跑我这里来干什么？你只是我捡的一个孩子罢了，有什么资格来孕育鬼灵？”

顾灵儿忍着泪，“我没资格，沈妍就有资格吗？哥哥，沈妍已经死了，你亲手杀死的，你既然杀了她，为什么还要为她而烦恼呢！”

顾程猛地掐上灵儿的脖子，她憋红了脸，仍不退缩，顾程的眉头皱了又松，末了轻轻松开，灵儿失去重心往后退，瞟到刚被解剖的女人，被丢在尸体池里，里面有许多，都和沈妍有一模一样的容颜。可她的心脏，没有蓝焰。

顾程想制造一个一模一样的沈妍出来，有可能吗？

“你回去吧，以后不许来了。”顾程转过身，清冷的背影，让灵儿心里缓缓一击，自从顾家败落，顾程就从未一天笑过。

顾灵儿抹了抹眼泪，“哥哥，我不来陪你，你再无亲人。前几日，顾雨霖让我帮她一个忙，我不知道能不能答应，所以前来问哥哥。”

顾程叹了叹气，“她找你什么事？”

“她让我想办法藏一个尸体，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她是想让我放在哥哥你那里，可是后来我问她，她说尽量想办法放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