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寒门子弟的目的很明确,一来是看看这些权贵子弟的诗才如何,二来,也是有通过在诗场外把自己的诗名传出去的想法。
毕竟,像这种无法参加诗会的寒门子弟,也有通过场外的诗会,引起众人艳羡因而又引起高层注意的事件。
曾经就有这么一个无缘诗会的寒门子弟,只因和了一首诗会上传出来的诗,而那和诗相当惊艳,居然也传到诗会上去,引起诗会主持的注意,于是,诗会主持特意召他对诗,这一对之下,惊为天人,于是,那寒门子弟,一步登天。
这也不啻是寒门学子的另一条终南捷径。
“王兄,你拿了什么集子?”
“涂鸦之作而已,比起陶兄,实在是差得太远。”
“王兄之言,差矣。早闻王兄一直闭门苦读,今日诗会,虽无缘参加,想必一定会凭着王兄的惊世才华,必能引起诗会主持者的注意,那时,王兄可得多关照关照愚弟啊。”
“哪里哪里。愚兄曾看过陶兄一首诗,颇为了不起啊。”
“哪首诗哪首诗?”其他众寒门围拢来,纷纷问。
“哎呀,怎么好意思在众人面前献丑嘛。”那个人称陶兄,名陶创的才子,在众人面前谦虚起来。
“大家不知道,我是有幸看到了那首诗,可谓霸气十足啊,颇有拿云之志呢。”
姓王的寒门才子故作神秘道。
“陶兄,有好诗不分享,是不是瞧不起我等,那诗,是否只能让楼上的人才能听啊?”
众人眼朝云兮阁顶楼噜噜嘴。
“陶兄的诗,必是极好,现在让我等看了,岂不是误了人家的前程。”又有人打趣。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着陶创调侃起来。
有了好诗,却藏着不显露,众人心有不爽,故言语便有些刻薄起来。
“也罢也罢。”陶创无奈,“不才诗作,本不值一提,奈何众兄要听,那陶某只能班门弄斧了。”
言毕,便徐徐吟道:
“今朝终弃营营事,闲采松茸上岭巅。
但愿白云仍识我,又将薄絮御轻寒。”
众人一听,果真惊呆。
“陶兄诗技果然大涨。必能他年折桂。”
“各位兄长,可不要折煞陶某了。只是,”陶创怕众人把关注点一直放在他身上,忙转移话题,“只是,听闻那周公子才情了得,且又是翩翩少年郎,今日不知能否见到。”
众人这才又把心思放到周景思身上去了。
这壁厢掌故男子百事通口若悬河,讲得是天花乱坠,围观众人听得如痴如醉,神往不已,更是迫不及待地想一睹周公子的风采了。
那壁厢寒门学子们关心的,却是那个传言甚广的周景思到底才情如何,到底是名副其实,还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毕竟,十四岁,到底能有多大的才情,让这个传言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呢?
越是传言甚广,众人的好奇心就越是被勾得如猫挠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