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镜子碎片……”李先生疼的直哆嗦，“那，那个女人呢，别让她跑了，我要告诉她，我要告她！”

一边的警察厉声道：“住嘴吧你，人家小姑娘还要告诉你强暴未遂呢。”

于沨又摘掉手套，往旁边一甩，冷着张脸道：“没伤到眼球，当外伤正常处理吧。”

“好。”

于沨出来，却正好看到丢了大半天的人正坐在那里，身上披着一件警服，半张小脸上印着清晰的五个手指印。

这都不算什么，唯一完好的那只手也缠上了厚厚的纱布。

他立即拿出手机来给顾渊打了电话过去，“人没丢，在医院呢。”

挂了电话，他走了过去，“你费尽心思跑出去就是为了把自己弄成这样吗？”

江楠楠抬头，黑白分明的眼里布满了一层血丝，明艳的脸上难得的带着一丝可怜之态。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楠楠重新低下头，不说话，一边的警察过来，说道：“伤已经处理好了，你现在方便的话就跟我们去警局录口供吧。”

江楠楠轻轻点头，“好。”

“等一下。”于沨道：“等我一下，我跟你一块去。”

“不用。”江楠楠开口拒绝，“这是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你是在我这儿跑了的，我得给渊一个交代，我可以不管你的事儿，但你觉得你能瞒得住渊吗？”

江楠楠抿着嘴，不再说话。

于沨想了想，对那警察道：“她本来就是在这儿住院的，现在这身体状况不适合折腾，你们最好去病房里录口供。”

“可以。”

录好了口供之后护士就又把之前安排好的药给她用扎上，过度紧纵的精神突然松懈下来，江楠楠整个人就昏睡了过去。

顾渊站在床头看了一会儿就出了病房，正好碰到已经换好衣服准备下班的于沨，“怎么回事？”

“我还没吃饭呢，先让我吃口饭吧。”

到了楼下咖啡厅，于沨点了一杯咖啡和一份三明治，吃了半个三明治才觉得精神缓过来不少，“这么说吧，就是她去做家教，那孩子的爸爸意图不轨，所以就弄成了这样。”

说完，于沨还笑了笑，“江楠楠也算是个狠人，只差一点儿，那人的眼睛就废了。”

“那个人呢？”

“应该是被带走了，江楠楠报警了，这事儿肯定得走程序处理。”于沨反最后一口吃完，喝了咖啡，问他：“这事儿你要插手？”

顾渊起身，道：“我还有个会要开，先走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于沨轻笑一声，以他对顾渊的了解，这事儿恐怕没那么容易善了了。

还记得两年前江楠楠被学校的一个教授骚扰，第二天那个教授就消失的彻彻底底。

虽然顾渊对江楠楠恨之入骨，但也只有他自己可以任意的折磨她，别人休想动她分毫。

江楠楠再醒来，就看到护工守在一旁，这一次换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