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浴室内，雾气氤氲。

路昔苒泡在浴缸里，莫斯衍为李思月剥虾的画面萦绕在脑海挥之不去。

她睁开眼睛正要起身，腹部处却再次传来阵阵疼痛。

紧接着喉间涌起阵阵血腥味，浓烈的血腥味从舌根蔓延。

她俯下身子，一口鲜血吐出，刹那间染红了浴缸。

路昔苒疼的蜷缩起身子，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她苍白的额间落下。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浴缸中的水温逐渐冰冷，刺骨的疼痛这才散去。

“叩叩叩……”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紧接着传来莫斯衍冷漠的声音。

“你进去一个小时了。”

路昔苒一愣，下意识回答：“我这就出来。”

紧接着，门外的脚步声愈来愈远。

路昔苒这才从浴缸站起身，苦涩的心中泛起丝丝甜意。

他……对自己还是有关心的吧？

想到这，路昔苒收拾好浴室，换好衣服后泡了一杯咖啡，敲响了书房门。

只听里面传来男人冷漠沉闷的声音：“进。”

路昔苒这才端着咖啡推门走进。

莫斯衍坐在书桌旁，手中拿着文件，眉头紧锁。

路昔苒没有打扰他，只是将咖啡放在一旁。

莫斯衍没有抬头，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什么事？”

路昔苒犹豫了一瞬，还是开口：“你和李思月……”

她话还没说完，男人神色便冷沉了下去：“不关你的事少打听。”

路昔苒一怔，涩意蔓延。

结婚这么多年，她的丈夫和其他女人的事，居然变成了不关她的事。

见路昔苒不说话，莫斯衍耐心告罄：“出去吧。”

闻声，路昔苒猛地回神。

她看着男人冰冷英俊的面容，攥紧了手，鼓起勇气：“阿衍，我们的约定还算不算数？”

莫斯衍冷漠开口：“嗯。”

“那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路昔苒小心翼翼问道。

“什么？”莫斯衍语气没有半点波澜。

路昔苒见他没有拒绝，心中升起一阵希冀：“我们离婚前……你能不能不要跟李思月见面？”

话音落地，莫斯衍放下了手中文件，冷冷抬眸。

他语调冷漠无情：“路昔苒，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让你觉得你已经可以命令我了？”

路昔苒攥紧手，看向莫斯衍的眼中满是失落和伤心。

她怎么可能敢命令他？

自己不过是想要和他度过最后的三个月，也算是完成自己的心愿。

路昔苒看着莫斯衍冷漠的面容，眼中泛起泪光，语气带着恳求。

“阿衍，你答应我的……三个月期间我提什么要求，你都会同意。”

莫斯衍眉头紧蹙，抬眸看向路昔苒极其惨白的脸，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