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她肩膀被青萝扣押着,她根本退不得半步!
“公主......公主饶命!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啊!”求饶的声音骤然变成了惨叫。
云间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冷吩咐:“继续!”
连镜扬起竹板,狠狠打在田姑姑嘴上!
一下又一下,没一会儿田姑姑的嘴就肿了,鲜血混着口水从她嘴里流出来,恶心极了。
重华宫的宫人一个个噤若寒蝉,被迫听着田姑姑的一声小过一声的惨叫,根本不敢求情。
生怕一求情,下遭殃的就是他们自己!
云间月不出声,连镜就一直打。
“啪——”一声轻响,竹板不堪重负,从中间断裂。
连镜和青萝同时收回手,田姑姑承受不住,狗一样狼狈地摔倒在地。
云间月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水,欣赏着她的狼狈,又看着她在地上蠕动,虫子一样朝自己爬过来——
“公主饶命......奴婢、奴婢知道错了......”田姑姑呜呜哭,可怜又可恨,“奴婢不敢了,公主再也不敢了......”
看着她求饶的模样,云间月想起自己死前的模样,想起自己也曾这样求饶过,哭喊过,也想起因为自己的愚蠢而牺牲的兄长、父皇、外祖父......
胸腔之中的怒火非但没有平息,反而还越演越烈,几乎灼伤了她的胸口。
连镜和青萝离得近,一抬眼就看见云间月双手紧握,死死咬着牙。双目通红,泛着血光。
那模样,看得人心惊肉跳!
“公主?”青萝试探着叫了她一声。
云间月猛地回神,深吸一口气,堪堪将憎恶压回眼底,红着眼一脚将不知何时爬到自己脚边的人踹开。
“滚——!”
她深深喘了口气,扬手将茶盏砸在田姑姑头上!
茶杯顿时就碎了。
田姑姑惨叫一声,吓得白眼一翻,晕了。
云间月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田姑姑的手指轻轻颤抖:“把她给我关起来,没本公主的吩咐,不许人探视!”
话落,甩袖而去!
连镜和青萝不敢耽搁,匆匆将田姑姑拖下去关起来。
剩下其他宫人面面相觑了片刻,各自心惊胆颤地散了,一句话不敢多说,生怕惹来和田姑姑一样的下场。
也就谁都没注意到,重华宫里那颗两人合抱的梧桐树上,正藏着两人。
一人穿着玄色锦衣,容貌端正,站在树枝上,板板正正的一丝不苟。
另一人身穿天青色鹤纹对襟长衣,他眉目如画,气质清冷,宛如凛冬的梅花般冷冽。狭长的眼眸往鬓角一挑,遮不住的探究便从眸中溢了出来。
他坐在树干上,愣是将那树干坐出了龙椅般的猖狂来。
“不说云司离这妹妹是个有着猪脑子的草包吗?怎么草包还带喜怒无常的?”男人撇嘴,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站在他旁边的玄衣锦衣男子低眉扫了男人一眼,煞风景地提醒道:“爷,长公主还在长寿宫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