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觉得被他不动声色地逼得如此狼狈委实丢人,当下立即想要爬起来,谁想那颀长的身形已经极具压迫感地压了下来。
许郢单膝跪在床上,两臂一左一右撑起身子将她困在中间,无处可逃。
“怨气如此之大,可是怪本侯昨夜将夫人冷落了?”
一双瞳孔倏然转暗,显得愈发深不可测。
赵瑾昨日刚刚重生在这具身体上,还处于混乱状态也就罢了,如今却是确确实实搞清楚了些状况,她现在身为许郢明媒正娶的妻子,不让他碰实在说不过去。
可是她毕竟不是真正的沈碧玉,他今早也说过对她没有兴趣。
于是她伸手想推开他的肩,讷讷道:“侯爷误会了,我只是,唔……”
他压根就没听到她说了什么,二十多年了,他第一次凭着本能的冲动,将一个女子抵在肩上的手掌握入自己的掌心,钉在褥上,然后低头去品尝、掠夺。
像是万千繁花一瞬便开满,鼻尖萦绕着女儿家特有的馥郁芬芳,一沾便有欲罢不能之势。
书房那边却在这时传来敲门声。许郢及时将双唇移开,低头细细观赏她被他吻的潮红的面庞。
长宁侯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可纵他此刻心里羞得厉害,也改不了嘴贱的本质:“夫人的味道……不过尔尔。”
听到他这句颇不要脸的评价,她便再一次伸手欲要将他推开,却不知是气愤还是恼羞,双手压根儿使不上劲,反而被他更紧地包裹在掌心。
她气得眼角发红,像只入了陷阱却无可奈何的幼兽般低吼:“滚开!”
许郢却是不恼。见她这副忍辱负重的模样,又觉得有些好笑。
“沈碧玉啊沈碧玉,你刚才既然在试探本侯的态度,为什么就不知道,本侯是这长宁侯府说话最有分量的人,跟了本侯,你在这府中才有立足之本。讨好本侯的办法,刚才已经教给你了。可记住了?”
他边说边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渍,嘴边勾起的弧度显得他此时愉悦至极。
她怒极反笑:“妾蒲柳之姿,不过尔尔,怎敢讨好侯爷?”
许郢接着将犯贱的本质发挥到了极致:“虽然你并非冠绝京中的闺秀,但也聊胜于无。”
书房那头的人好像是疑惑为何无人应声,于是又敲了敲门。
许郢只好从她身上起身,理了理衣袍便再次入了书房。
赵瑾自然看不到,这男人转身的瞬间,竟然抬手揉了一把自己的脸。
鬼知道这位侯爷明明脸上也红得发麻,竟然还忍不住三番两次出言逗别人。
于是候在外边的属下刚得了准许进来,就看到长宁侯脸色通红,不断搓脸。身为长宁侯身边亲卫队长的裴肃心中不免忧虑:“侯爷可是中毒了?”
“咳咳……无事,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皮厚就这点好,窘态被人撞破也丝毫不见尴尬。
裴肃道:“是表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