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在等火车的时候出车祸死了，他摔在铁轨上，被到站的火车撞成肉泥，血流了一地。

从那以后，我家门口突然多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

只要给钱，就能进我妈的门。

1

因为我妈长得很漂亮，所以每晚来我家的人络绎不绝。

而那些来过我家的人，短则一个星期，长则一个月，全部枯萎而死，无一例外。

这天，我妈接完客将一个娃娃送给我。

娃娃全身通红，嘴角弯弯配合空洞的眼眶，勾起诡异的笑意。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做过噩梦，身上的伤口也愈合。

妈每天晚上都会将娃娃带走，直到夜深客人离开才会将它放回我的房间。

我喜欢那个娃娃，虽然它长得很渗人，但看着它我会有一种莫名的亲近，就好像……算了，没什么。

娃娃摆在我的床前，我有时做梦也会梦见它，梦里，娃娃就像是活了过来。

它和我成为朋友，在田野当中玩耍。

某天晚上，我半夜被尿憋醒，发现原本应该在床头的娃娃，此刻出现在我的身上。

它比看上去要重很多，像一只差不多大的活物。

起初，我没有当回事，单纯认为是妈妈放错了位置。

第二天，我问她怎么回事。

她流着口水傻傻笑着，身上还带着男人的臭味。

我无奈地给她清理身体。

2

这天，一位道士路过我们村子。

村子里的其他人感到稀奇，因为平时很少有阴阳行当的人路过这里。

他们把道士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拿着各种瓜果问东问西，话题转来转去也无非是自家的那点运势。

那道士笑着摆摆手，悠然道：

【若是结缘算命烦请另寻高人，贫道来此只为降妖除魔。】

【妖魔？哪有妖魔？】

【你别说，徐家不是有个狐狸精在吗。】

【王家男人就是过了她家的门呐。】

【造孽啊，我家男人也不老实。】

妇人们骂骂咧咧地走开了，最后只留下我一个人。

道士低下头，笑眯眯地看着我，伸出一根手指竖在我双眼的夹缝间。

【小友，你家有东西。】

我不知所云，当他是在说胡话，转身也要走。

道士却不依不饶地跟在我的身后，笑眯眯跟我解释。

【小友，是我嘴过，是我嘴过。】

还从怀中拿出一张钞票给我。

【小友，可识得此物？】

看着红红的钱，我停了下来，爸爸死后家里就没有收入了，我们家很穷。

我伸出手想要，他笑眯眯地将钱折好放入我的手中。

【小友，最近家里可曾出过什么变故？】

拿了钱，我不假思索地说：【我爸死了，我妈也被人欺负。】

【那你可曾婚配？】

婚配？就是娶老婆的意思吧，我直截了当回答。

【没有，不过我喜欢妞妞，他们家对我特别好，每天都让我去蹭饭，我以后要和妞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