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药,从味蕾间蔓延开来。
“要是停药的话,会怎么样?”江月忍不住的问。
白臻低垂的脑袋缓缓地抬起,看向江月许久之后,露出一抹苍白的笑:“会感觉这个世界都是黑暗的,会坚持不下去,会控制不住想要尝试用死来获得解脱!”
你看啊,傅时礼,你把这个傻女人逼成了什么样?
你硬生生的折断了她骄傲的翅膀,将她困在永无天日的地狱里,受尽煎熬。
如果,到了这个份上,你还不满足,那么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觉得够?
盯着白臻吃了感冒药,江月又在床边守着她到夜里十点,直到看她睡的香甜,江月才换了衣服出门上班。
……
刚踏进壹号公馆,江月就被人喊去了梁二少的包厢作陪。
“她呢?”
“怎么就你一个?”
刚进包厢,梁二少便询问。
谁?
江月一脸疑惑。
梁二少道:“除了白臻还能有谁!”
听到梁二少提及白臻,江月适才瞧见坐在中岛台阴暗角落里的傅时礼。
脸色倏然变化着,强忍着火气,她语气不满的开口:“她今天休息!”
傅时礼半阖的眸子缓缓睁开,随之,冷沉的眸光投向了江月:“休息?”
傅时礼略带疑问的话音刚落,梁博川便急着开口表现道:“这都点名喊她了,还休息什么?你给他打电话,限她半个小时滚回来。”
“白臻病了!”江月咬着牙开口。
病了?
听到江月的回答,梁博川蹙了蹙眉,随即,转头看向一旁端坐着的男人,见傅时礼面色淡淡似乎并无多余的表情,梁博川这才撇了撇嘴:“病了就病了吧。”
接下来的时间,没有人再提白臻……
傅时礼待了不到十分钟,便起身。
见他要走,梁二少一脸扫兴的神情:“老傅,这才几点?”
“公司还有事,你们玩。”
……
江月走后,白臻睡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小腹一阵又一阵颤栗的阵痛,伴随着大腿间冰凉的湿意,白臻这才倏然惊醒!
熟悉的坠胀感,让白臻潜意识瞬间归拢,她快速从床上坐了起来,检查了一遍裤子,确定裤子没有浸湿床单后,这才不紧不慢的挪进了卫生间。
将自己清理干净,她刚打算换上干净的卫生巾时,赫然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提前准备。
这,怎么办?
白臻脸色有些难看,稍稍郁闷一阵后,她勉强垫了些纸,换了套衣服便打算出门去买。
许是刚下过一场雨,一眼望去,路面水盈盈的,冰凉的湿意从脚底蔓延。
冷!
白臻冻的直打寒颤,她手紧紧地环着胸口,脚步一点点加快着。
“姑娘,坐车吗?”过路的出租车司机瞧见白臻,连忙停了招揽生意。
她连忙摇头:“我不需要,谢谢!”
坐出租车要花不少钱,她能省还是省着点,走路也不远,很快就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