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若不是秋喜提醒二姑娘,她张婆子怎么会完不成柳姨娘交待的任务?!
回头一定向柳姨娘告上一状。秋喜,及秋喜背后的杨姨娘,是她们一个个都坏了柳姨娘的大事!
佟司锦见张婆子受到处罚,心情大为舒畅,她这把柴添得好,让张婆子和杨姨娘互咬!
回到屋子里,佟司锦发现处处有被翻动过的痕迹。相比较而言,多的就是那本簿册,这些人为何而来昭然若揭。
她转身坐到拔步床前,拉开暗格,看到簿册就躺在正中间,复安心地关上。说是暗格,对于行家里手来说,这是必翻的地方。簿册上抹了药粉,除了自己,那些人对它会视而不见。
用过午饭,佟司锦换上那套男装,这是她上次穿过的,傅佩如送给了她。
红梅叽哩瓜拉要劝说,被她家二姑娘一个眼神堵得住了口。哎,红梅怎么莫名觉得二姑娘跟以前像了,一定是换了男装的缘故。
到了官衙的书房,佟海泰也差点没认出女儿,“怎么穿成这样?真是不像样子!”
佟司锦笑着解释道:“女儿今天突然想起司铎,恐阿玛也想弟弟,就换了男装。这衣服还是傅姑娘送我的呢。”
她的这话完美地劝到佟海泰,女儿穿着男装,眉眼之间隐隐确有儿子佟司铎的模样,看着的确也能解思儿之情。
见父亲神情松动,佟司锦俏皮地眨眨眼睛,“我帮阿玛磨墨吧。我磨的墨可好了,不浓不淡,保管阿玛满意。”
佟海泰只得应了,他要翻阅簿册,还要抄写数字,已经头痛不已。女儿磨墨,多少也能帮他的忙。
说实话,佟司锦还是对父亲的安全不放心。上辈子佟海泰正是于今日被害。虽说那簿册被自己藏起来了,谁知还会不会有意外发生?
与此同时。江都城外,正红旗旗营中一座大帐内,用来透光亮的窗子都被帘子遮了,只有一盏油灯昏暗地亮着,照得帐内人和物影影绰绰,让人看不真切。
一位身穿便装脸颊瘦削的男人端坐在案前。他眉头紧皱,眼睛被挤成三角形状,里面透着焦躁与不耐烦。
一位身着玄色紧身服的暗卫单膝跪于地上,“报告潘副都统,属下今日在佟御史那里并未发现簿册。”
“他会不会带去了家中?”
“属下已经去彻查过,也未发现端倪。”
潘副都问道:“你的确是在秦总商那里见过那本簿册?”
“自从副都统让属下盯住秦总商起,属下便一刻也不敢懈怠,也安插了眼线跟着他。前些日子属下确是秦总商那里见过那簿册,只是当时不知是都统要的东西。昨儿秦总商往佟御史那里送了簿册,据眼线描述,那里头有一本跟属下上回见到的很像。”
“那怎么会找不到呢?难不成长出翅膀飞了?”潘副都统自言自语着。“姓秦的全家老小都在江都,他就是知道什么也不敢告到万岁爷那里去。可这御史就不一样了,他本就是奉万岁爷的命而来,在折子里头随便写上几句,咱们主子就得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