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那天,我拖着行李回到之前的家,敲开门却是陌生的面孔。
一问才得知,爸妈把房卖了,搬到了另一个小区。
这么大的事,竟没一个人告知我!
我拖着行李箱走在路边,满心委屈,电话那头的我妈却说:
「谁叫你经常不回家,家里搬家也不知道,你那些破烂也全都扔了。
「对了,晶晶要考研添了间书房,没给你留房间,回来的路上顺便买床被子,你反正也住不了几天,睡客厅将就一下。」
我满心失望,带着哭腔问她:「妈妈,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电话那头语气突然变得严厉:「你一年都不回一次家,空着也是浪费,晶晶要考研自然比较重要,你怎么这么见不得晶晶好。」
她从来都是,叫林晶叫晶晶,而我是林雪。
我感觉心被揉碎,掰成几瓣,喘不过气来:「既然这样,过年还叫我回来干什么?」
我妈恼了:「林雪,你要是过年都不回来,这辈子你都不要回来了!」
通完电话我站在路边抹眼泪,丝毫没注意到身后有人接近。
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是在城东废墟一栋烂尾建筑里。
一个年轻男子拿着把刀在我脸上比画:
「你就是当年一中的公交车?长得还不错。」
这一刻求生的本能让我心跳加速,我的声音变得颤抖:
「你是谁?要多少钱我都给,只要你放了我,今天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
可他说:「你是不是当我傻?老子能信你的鬼话?」
他不顾我的哀求,伸手来扒我的衣服。
我拼命挣扎,用牙咬用脚踢,可女人的力气怎么比得过年轻力壮的男人。
一个又一个耳光扇在我脸上,又冷又疼。
「贱女人,给脸不要脸,装什么贞洁烈女。
「本来就是公交车,给爷玩玩又怎样!」
我突然想起来了,这个人……
这个人是高中时林晶的仰慕者之一宋锐。
校外的混混,高中就频繁进少管所。
这样的人……我和他压根就不熟,连话都没有讲过。
可为什么,他要这样来伤害我?
我浑身无力,只能任他鱼肉。
可我不甘心,为什么人人都要欺负我,我真的不该活在世上吗?
不知哪里生起的力气,我在他扑在我身上时狠狠咬住他的肩头,死不松口。
直到血淋淋扯下一块肉。
他怒了,抓起我往地上撞,一下、两下、三下……
我抓着他的手臂,拼命挣扎,却越来越无力。
渐渐地我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再也没了呼吸。
他捂着肩头,跌跌撞撞爬起来向地上吐了口口水,咬牙咒骂:「晦气!」
随后又踢了我几脚,从车辆后备厢里拿出一把砍刀,对着我的脖颈一下、两下、三下……
那天是除夕,家家户户团圆的日子,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轻松掩盖了这场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