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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在他宫外的庄子里醒来的，我赤身裸体，红被裹身，像个物件一样被送到赫连晔的床上。

「朕的小侄女，怎么会在这里。」

他一双桃花眼微挑，与太子哥哥如出一辙，到底是亲生父子。

那时的我就像漆漆一样，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怕极了，对着他伸过来的手咬了一口。

他盛怒，唤来教习嬷嬷好生教导我，我也因此逃过一劫。

因为我的抗拒，直到封后大典，我入主后宫，也没有「真正」成为皇后。

取而代之的是手心无数伤痕——每日，教习嬷嬷都会以训导规矩为名，用戒尺狠狠打我的手心。

宫里规矩，丫头太监都打不得，更遑论我这个名义上的皇后。

我知道这都是赫连晔授意的，他不容许有人抗拒他的旨意。

封后那夜，我头戴花十二树冠，身着袆衣，在我的重华宫等待他的临幸。

他满身酒气，以为我已经被教习嬷嬷每日的戒尺调教得乖顺。

我拔下发钗，抵住脖子，誓死不从。

「陛下若是碰我，我今日必然死在陛下面前。」

「皇后还真是刚烈，一心想着你的太子哥哥。」赫连晔不怒反笑，「可惜一腔真情错付。」

他话音一转，看戏似的，负着手看我，「你以为是谁提议立你为继后？是朕的好儿子啊，太子当真是孝顺，连心上人都能拱手相让。」

「不，不可能。」我喃喃道，握住发钗的手无力地滑落。

「皇后一定也早就察觉了吧？」

「你为什么会上朕的龙床，难道一点也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