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再次喊着跑过来扑进怀里.

这次我紧紧抱住了她瘦弱的身体。

5.

母亲从外面回来，看见我说出了和上次一模一样的话。

我牵着许玫看向她，“你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对吗？”

母亲抬起眼皮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她将身后的菜篮放下，接过我身上的包。

“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准备饭菜。”

回避问题。

每次跟她视频询问她身上的淤青，她都会这样回避话题。

“姐姐，我们都很好。”

妹妹拉住我的手，小孩儿顶着身上被打出的青紫笑着安慰我。

我看着她懂事的样子眼睛有些酸。

拉着她回到房间，“你告诉姐姐今天晚上是不是有什么活动。”

“父亲说会有祈福，我要代替村子里的人向山神祈祷。”

村子里为所谓的山神修建了一座山神庙，但平时根本没人去祭拜。

“山神怎么可能保佑这种村子？”

刚说完就感受到身后似乎有什么一直盯着。

我望向门外，从微微敞开的门缝中，我看见父亲正瞪着眼睛望着我。

微凸的眼球里面布满了血丝，像鱼眼睛一样。

我紧紧握住妹妹的手。

“你在看什么！”

他缓缓推开门大步走了过来。

“你在说山神的坏话。”

明明语气十分的正常，我却从父亲身上感受到了令人胆战的恶意。

6.

“许玫不舒服，家里有药吗？”

现在最重要的是避免妹妹参与仪式。

身体不佳的人没资格传达福音。

明明我毫无头绪，但此刻这点却清晰出现在大脑中。

父亲盯着许玫看了好一会儿，发现她身上真起了红疹才骂骂咧咧地出去。

他的口中是这个村落土话，我们都听不懂。

许玫对芒果过敏。

早在进门我就让许玫将芒果吃了。

现在小姑娘不断抠挠着身体，我俯下身将她抱进怀里。

“相信姐姐，我不会让你参加那什么狗屁祈福的。”

父亲带着过敏药回来时脸色依旧很难看。

我以为这就已经结束，但晚上我们一家还是出门了。

只是这次许玫没有再穿上红色的衣服。

一路上我牵着她的手丝毫不敢放松，就怕一个松懈妹妹被抢走。

广场上依旧围了一圈人，篝火、跳舞的汉子和嘴里不停歇的神婆都在。

只是中间的主角变了。

里面跪坐的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还有就是她穿着的并不是红衣而是白衣。

我无法确定结局是不是已经改变。

祈福结束后，我侧过脸不忍看那女孩脸上的笑容。

“姐姐，这个仪式看着好恐怖。”

许玫紧紧贴着我，攥着我的衣角满头大汗。

仿佛经历了很多次。

“没事的，这只是一个祈福。”

母亲将许玫揽进怀里，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我总觉得母亲应该知道一点什么，她的眼中带着一丝恐惧和庆幸。

然而我算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