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棘白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问道:“你会不会画肖像?”
我急忙点了点头,这个时候问我这个问题做什么?
我从高中时便是个美术生,所以会素描。
他又掏出一张纸,奋笔疾书了一会儿,让我下山去买纸上的清单。
我一看傻眼了,这上面的东西,跟救冰淇有关系吗?
我一脸诧异的看着他,要买纸和笔还有狗血跟铃铛?
“不想让她死,就赶快去。”
我急忙跑了出去,用力一踩油门,便下山去了,回来时已经是九点半了。
“把铃铛放进狗血里浸泡着。”他吩咐了我一句,就开始低头用白纸折着什么。
不多时,他手中居然折出了一个小人。
“给这个纸人画上冰淇的脸。”
我不解地看着他:“画皮?”
东方棘白轻笑出声:“差不多吧,成败在此一举了,你先画着,我先出去闭目养神。”
我把纸人的脸画好后,起身去叫站在外面的东方棘白进来。
东方棘白大步踏进竹屋,和我一起走到床边,此时的冰淇已经开始痛苦地翻滚。
东方棘白神色凝重,他吩咐我把铃铛拿过来,然后从怀里掏出几张符纸递给我。
他的眼睛黑亮,像是盛着一汪深泉。
“你拿好符纸,以防万一。”
我愣愣地点头。
“帮我摁住她。”东方棘白接着说道。
我使出浑身力气摁住冰淇的双手,只见东方棘白一手抓着铃铛不断地摇晃,一手拿着纸人径直往冰淇身上贴去。
“啊!啊!!”冰淇发出痛苦的号叫,只见纸人的肚子部位开始变黑。
就在这时,一阵凉风吹过,窗户大开。
我毫无察觉,直到后背传来刺骨的寒意,我才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冰淇仍在床上挣扎,她披头散发,张牙舞爪,极力想挣开我的桎梏。
我死死地压着她的手臂,却感觉后背的寒意离我越来越近,甚至有种它即将穿过我的感觉。
东方棘白突然开口说道:“你身后有东西,用符纸。”
我大惊,咬紧牙关,立刻回身,拿出符纸准备去贴那东西。
冰淇失去我的桎梏,她扭动挣扎的四肢好像仍被一道无形的枷锁牢牢地钉在床上。只见东方棘白嘴里念念有词,铃铛每响一声,纸人就变黑一道,冰淇挣扎的力度随着清脆的铃声逐渐减小。
我眼前什么都看不到。
但感觉那寒意已经贴到了我脸上,冷气扑面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掏出符纸,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往空气贴过去。
符纸没有落到地上,而是浮在半空,像被什么东西吸附住了一样。
我大松了一口气,但是惊变骤生,符纸竟然直接飞了出去,下一秒一股巨力直接朝我撞过来,我踉跄着后退几步,快要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然而有一只手拉住了我。
他的手掌很热,带着几乎能将我灼伤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