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知,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了他的高喊——
“阿爵,你的腿有救了,你可以站起来了!”
隔着电话,他都能感受到厉兆擎的狂喜和激动。
这三年,厉天爵经历过太多次希望,也经历过太多次失望。
就好似昨天一般。
所以,即便厉兆擎这么说。
他也没什么太大反应,语气淡淡:“你又找了什么神医?”
“没有又找,还是昨天那个。”
“昨天那个?”厉天爵疑惑。
“就鲍汉森那学生。鲍汉森刚给我电话说他那学生虽然年龄小,但她是他所有学生里最得他真传,最有天赋的一个。假以时日,她医术绝对在他之上。
当然,这不重要,不不,这也重要......更重要的是——
她说你可能神经可能没有坏死,只是被血瘀之气堵住。
只要配合针灸疏通血瘀之气,你就可以站起来。”
厉兆擎因为激动言语一片错乱,但最后一句话仍旧让厉天爵那波澜不惊担心激起涟漪。
但涟漪过后,他很快恢复冷静。
他没有忽略掉老爷子话语里说的‘神经可能没有坏死’几个字。
他没有问老爷子怎么确定神经是否坏死?
因为,与其问老爷子,不如直接去问姜漫更直接。
厉天爵突然想到姜漫昨天话未说完就被陆璟爻打断轰走。
难道她后面要说的就是他神经可能没坏死的事?
那时他听她前面话以为治疗无果,再加上寻找小寡妇侦探来了电话,所以才下了逐客令匆匆离去。
如今想来,也是自己冒失了。
厉天爵再次折回到急诊科。
姜漫还没结束手术。
喝百草枯的女人老公在外面着急等待,不时透过紧闭的手术室大门朝里看。
“厉哥,手术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不如我在这等,您先......”
周言话未说完,手术室大门打开。
男人立马扑上前去,心急问:“医生,我婆娘怎么样了?”
姜漫摘掉口罩,笑着道:“手术很成功,已经没事了。”
男人听闻喜极而泣。
“医生,今天要不是你的话,我婆娘就没了,我谢谢你、我谢谢你啊......”
男人无比感激的哭着说罢,就给姜漫下跪。
“你别这样,这是我的职责,你快起来。”
姜漫想把他拽起来,但男人说什么都不起来。
这般情况下,姜漫看到了厉天爵。
二人对视那刻。
彼此的眼神在悄无声息间,比昨天多了一抹敬意和温度。
“你不该谢我,你该谢他。今天如果不是他,你婆娘今天就真的没了。”
满脸泪水的男人听姜漫这么说,来到厉天爵面前,‘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道:“谢谢你救了我婆娘,谢谢你......”
厉天爵,“不用谢我,因为那也是我的职责。”
厉天爵的声音浑厚有力,且带着正义凌然之气。
姜漫微怔,不明白他说的他的职责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