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这天荒年岁,就是丰年里,十两银子也是不少的钱财。
这老婆子想自己全吃了,也未免太贪心了!
秋风到底是年岁不大,孩子心性,能忍则忍。
可她这做姐姐的,怎能看着弟弟任人欺负。
“秋风,这种人,你让他一尺,她吃你一丈!”陈秋意伸手拍了拍秋风的手,“你莫要担心,这事自有姐姐为你做主!”
陈秋风还想再劝,抬头看陈秋意的目光坚定,不由得点了点头。
秦春莲有了底气,指着陈秋意破口大骂:“你这小婊子,都嫁出去了,还管的了娘家的事?我又没有儿子,死了以后,这陈家家产不都是秋风的,这早一天,晚一天有甚区别?轮的到你在这说三倒四?”
张小翠在一旁附和,“就是,嫁了个女儿,一分钱不拿,合着我娘白养你们两个了!”
陈秋意挑了挑眉,这秦春莲真是算盘打得啪啪响。
这话说给秋风听听还行,但对她陈秋意没用!
等她死了?她咋不说下辈子呐!
自从陈中举去世,秦春莲就没少掏陈家的家底,如今陈家早就只剩下这几间屋子了!
而这些钱,大多数都给张小翠补贴了赵家。
这十两银子在秦春莲手里,能剩下一文,都是烧高香了!
“瞧你这话说得,常言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若明天就死,我也不说什么,倘若你一直不死,岂不是秋分一直拿不到银子!”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女儿,敢咒二娘死的?
“你——”秦春莲指着陈秋意,气的不轻。
张小翠指着陈秋意就骂,“小浪蹄子,你这么和我娘说话?”
陈秋意冷哼一声,挑了挑眉,“怎么?嫌我说的难听了?三日前,逼着我出嫁的时候,她的话可比这难听多了!”
张小翠脸色难看。
秦春莲目光闪了闪,小声嘟囔:“三日前的事,谁能记得清?”
这声音不大不小,陈秋意却听了个清清楚楚。
果然不出她所料,看来这恶婆子不见棺材不落泪。
“既然如此,我们就到里正那评评理去!”陈秋意眸光深沉。
“不用去了,里正马上就到!”围观的村民中,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喊了一声。
这汉子也姓陈,名叫陈二,按照族谱,陈秋意和秋风还要喊一声二叔。
陈秋意闻言,对陈二点了点头,“那就烦劳二叔,再请一下刘媒婆!”
陈二听见这话,应了一声,就去请人了。
秦春莲见陈秋意喊里正和刘媒婆过来,脸上有了一丝慌乱。
这两人来了,只怕她一文钱都剩不下来。
望着陈秋意,讨好道:“秋意,都是自己人,这我陈家的事,我们关上门自己解决了,哪里用里正过来?”
陈秋意不由得冷笑一声,“你当我是七八岁的小孩子,随便哄一哄就行?方才不还说我是嫁出去的外人吗?”
闻言,秦春莲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