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毕竟我对她是有亏欠的。”司竹漓这般道,司柏风也不说话了。
六岁那年,司竹漓高烧不退,险些夭折,一个道士路过家门,断言双生姐妹相生相克,只要二人在一处生活,命硬的那个注定会把命弱的克死。
苏氏本是不信邪,可眼见司竹漓气息越来越弱,只能尝试把司梅滢送走,结果第二天司竹漓就开始恢复了,自那以后司竹漓身体再也没出过问题。
道士说等姐妹二人及笄之年便接回,如今才接回来第五天,便出了这种事情。
也正是因为这关系,司竹漓一直都心有愧疚,觉得因为自己害得妹妹要去庄子受罪。
“这毒一旦毒发,没有及时医治还能活下来的是极少数,你这妹妹倒是命大。”萧元谦道。
司竹漓眸光看向一旁列祖列宗的牌位,认真道:“或许是祖宗庇佑,我垂死之际突然就有个老爷爷扶我起来,还和我说了药方,随后就往我背后打了一掌,我吐出血就醒过来了。”
司柏风询问道:“什么药方?”
根据自己对此毒的判断,司竹漓想出了一个解毒方子,依着祖宗之名告诉了二人,方便他们替她配药过来给她解毒。
“母亲那你们先别知声此事,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怕她担心。”
“妹妹你真是懂事的不像你了。”司柏风叹气道。
司竹漓盈盈一笑:“祖宗说我有学医的缘分,我以前只顾着玩当然心浮气躁,不谙世事,但是鬼门关走一趟,又有了目标,自然就懂事了。”
“哥哥,等我出去,我要拜师学医你觉得如何?”
司柏风蹙眉摇头:“你正是谈婚论嫁的年纪,不比的小时候,哪还有时间给你拜师去。就算我同意,母亲也不会同意的。”
果然古代人婚姻为重的观念是根深蒂固的。
一旁的萧元谦狭长的凤眸微眯,颇为意味深长道:“既然有医缘,若是为了嫁人而耽误,说不定世上还会因此错失一个良医。”
言罢,他递出了一个玉牌,幽幽道:“京城南大街的十六号医馆,里面有位老顽固声称只收徒不看病,若是你真有医缘能够通过测试,拜他为师,想必你父母亲应当不会阻拦。”
“拿着玉牌进去,他起码不会将你拒之门外,会卖我一个面子。”
司竹漓接过玉牌,连连道谢,不禁对面前这个俊朗又开明的萧元谦颇为好感。
二人离开,司竹漓把玩着玉牌,通透的玉牌上刻着“宴玉”二字。
这才有记忆想起此人是祁阳侯之子,当今最得势的世子爷,年少有为,为皇上重要,此行下江南除山贼便是他带兵前往。
三日思过,托司柏风的福,不光没有受累,体内的毒也随着解毒药慢慢化开了不少。
回到闺中,正逢宰相夫人派人送来帖子,宴请司家姐妹二人前往,参加林家嫡次女林谣的及笄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