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一航的话好几次都还没说完，姚香歆就羞怒的呵斥住他，嗔怒的像个小女孩般，完全没有了平常时冷艳高雅的一面。

“你……怎么不说话了？”姚香歆弯弯的睫毛轻颤，刚才呵责完郑一航，他就不再开口了，除了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周围安静的可怕。

“不是你让我闭嘴的吗？”郑一航无奈的说道。

姚香歆：“……”

“你为什么要退役？”这次轮到姚香歆主动聊了起来，郑一航绝对有很好的前途，晋升将级是迟早的事情，她不相信郑一航在医院对郑萱说的，只是厌倦里的生活才选择的退。

郑一航沉默了，情绪也暗淡了下来，久久都没有回应姚香歆。

过了半响，郑一航仰头叹了口气，苦涩的笑道：“没有为什么。”

姚香歆拧了拧柳眉，猜测郑一航身上一定是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没有多嘴的出声询问。

“再走十分钟左右就能下山了，他们应该安排了人在唯一的出口埋伏着，到时候免不了一场恶战，怕吗？”郑一航转移话题的说道，要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哪怕一个全副武装的加强排都拦不住他，可身边带着姚香歆需要顾及很多。

“你会保护我，不是吗？”姚香歆脑袋依靠在郑一航的后背里轻声道。

经过这段时间里的相处，姚香歆的潜意识里已经不知不觉，开始习惯郑一航的存在了，心里也不再是最初的反感和抵触，而是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满满的安全感。

郑一航神色怔了怔，没想到平日里高冷的姚香歆，会亲口说出这样的话，郑重的点头道：“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一分头发。”

……

果不其然，等出到了山脚下，郑一航就看见几台车堵在唯一的出口处，八九个人面容严肃的站在原地，警惕着四周的一切动静。

“你在这里等我，记住不要露头，我很快就回来。”郑一航把姚香歆从背上放下，与其冒险带着她硬闯过去，倒不如自己把这些杂鱼都杀掉。

“嗯，你小心点。”姚香歆美眸透着浓郁的关心，郑一航把她的担忧收入眼帘，平淡的笑了笑就离开了。

山脚下的出口处，皮肤黝黑的贺雄旁边，一个脸容恶煞的寸头，抽着烟不爽的说道：“堂主，我们都等一晚上了，别说人，鬼影都没看见，兄弟们都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等！”贺雄揉了揉太阳穴，只说了一个等字，其实他也等得很不耐烦，但是李飞龙交代过的话，他不得不服从。

见状，脸容恶煞的寸头，把手中的香烟扔掉，浮躁的说道：“我先去撒泡尿！”

走到没人的草丛边，脸容恶煞的寸头，刚想要拉开裤链时，一道寒芒瞬息闪过，鲜血飞溅，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他甚至在临死前，都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什么割破了自己的喉咙。

郑一航双目幽暗，神情凌厉，握住锋利沾血的三菱军刺，从暗处里直接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