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素酒离开,杨锦云转头直勾勾盯着张鸣飞。张鸣飞一颤,抬腿转身就要溜,杨锦云却慢悠悠叫住了他。
“张先生。”
“我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杨锦云笑笑,掀被下床,给张鸣飞倒了杯茶。“今天不问张先生问题。”
张鸣飞原本想要松口气,可一看那杯倒好的茶,整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夫人还有什么事么?”
“张先生对麻沸散很感兴趣?”
张鸣飞默不作声,但眼底那一丝光却被杨锦云一眼捕捉。
“我可以告诉你怎么做,但礼尚往来,张先生也要帮我一个忙。”
张鸣飞眼底的那一丝光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便是一抹自嘲。
自己早该知道,想从这女人的口中知道什么并不容易:“你问那么多,是想知道失忆的事情吧?”
杨锦云没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一向神经大条的张鸣飞叹了口气,,“抱歉夫人,我帮不了你。”
公平交易行不通,杨锦云也更改了策略。
“张先生,我这样浑浑噩噩的活着,并不快乐,每时每刻我都觉得自己要疯了。”
杨锦云说着,默默掉泪,张鸣飞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伺机想逃,可转头一看美人垂泪,心里顿时有些刺挠,不是滋味儿。
总的来说,她也是个苦命的姑娘。
“我…我真帮不了你……”
话已至此,杨锦云只能擦干眼泪,暗自神伤。
等素酒来了,还以为张鸣飞欺负了她,气得只撸袖子,张鸣飞只能灰溜溜的跑了。
“素酒,有玉线吗?”
杨锦云找素酒要了些玉线,把骨玉编在了绳子上,挂在颈间。
素酒手很巧,玩心一起,又教了杨锦云很多新式样,编完了拿起一根平安扣的,在杨锦云眼前晃呀晃。
“大人在外出生入死的,不如把这个送给他,以求保平安?”
杨锦云并没多想,之前点了点头,便继续手上的动作,不经意般的问素酒:“谢词程什么时候回来呀?”
素酒还以为杨锦云开始关心谢词程,笑得格外开心,“牢房离得也不远,审问一番而已,这会儿也该好了吧。”
“那我们去看看吧。”
素酒乐得不行,赶忙起身给杨锦云拿上披风。
武安县的大牢就在府衙内,离杨锦云的院子不过一里,很快便到了。
大牢外套守卫森严,两人便在门口等着,不一会儿就见谢词程从里头走了出来,边走边擦着手。
杨锦云敏锐的感觉到这是因为手上沾了血,而他不喜欢这样。
每次见到谢词程,她总觉得有种莫名的恐惧,但好歹相处了一些时日,已经好了许多,至少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她可以装作若无其事。
“大人!”素酒兴高采烈挥着手,拉着杨锦云迎上前去,“夫人有东西要送你!”
这话说的,让别有用心的杨锦云瞬间红了脸,“其实…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