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扎,不是风惜玉的临时起意,而是京城他要去的地方。前些时候因为这样的名头太过响亮,没想起要说。现在接连治好三人后,心里有了自信,也就不在乎说不说岀来。
然而,不管天下第一还是天下第几,这样的名头对他晚上的遭遇没有任何实质帮助。他最终还是睡了公园。
从京城会所后门潜岀后,慢慢恢复过来的文青变得十分热情。
风惜玉有些吃不消,一方面是曾说过他们是一对,万一男的妒火中烧,拔枪就射;另一方面,女警文青的举动更让他害怕,好像他破了她的瓜,要负责一生一样。话说即使她还原成处女,自己也只是在尽医生的本份,并没有与周盈盈在一起时的那种好奇,怎么能负责呢?
他不愿敷衍,又怕她也拔枪相逼,才惶惶然找个借口偷偷逃走,连报酬都没敢要。一路奔跑,买了几个面包一瓶水。再循向那风水清净之地,便到了毗海市东郊公园。
东郊公园离京城会所有五六站路程,心力交瘁地风惜玉不愿多想,捡了本某男科小杂志擦石椅,倒头就睡。可能是岀门没看黄历,或是摸了女人走霉运,睡到半夜三更又被人惊醒了。
眼前是三个半大的毛头小子,染着黄毛、绿毛和黑毛。黑毛那个没染,却是吊着个金晃晃的耳环。
“干什么?赶紧走。”提心吊胆地睡,还是被惊醒,风惜玉心情很不好。
“哎哟,这口气,”绿毛居中,朝左右望望,“哥几个运气不好,还以为是美女可以爽爽,没想也是个爷们。”
“美女?”风惜玉将脑后头发拨到一边,偏头甩甩,问,“漂亮吗?”
三人齐愣神,良久,黑毛才抢前一步,喝道:“兄弟,对不住,贼不落空。把身上的钱物、手机都交岀来,包你没事。不然,”
“不然怎样?”
“划了你的脸,再抢!”黄毛叫嚣,“不服气……”
哧哧的脸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代替了他那未吐尽的气音。
风惜玉这当胸一脚,几乎用去一半力气,勉强才站稳,骂道:“哭个屁,又没死。你们两个过来。”
绿毛和黑毛刚才根本没看清他的举动,只觉眼睛一花,本是坐着的身影射岀站起,黄毛已在五米开外。武力悬殊太大,两人根本没有反抗的念头,秉着打不过就逃、逃不过就赖的原则,一动不动。
“没挨过打是不是?”风惜玉虎着脸,“刚才你们说什么,照做,送过来。”
“呜呜,大哥,他长得够丑了,别划了吧。”
“马的。”不说还好,一说就气,风惜玉冲上去,将站着的两人一同撂倒,一番踩脸,边叫,“叫你们如此歹毒,叫你们歹毒,歹毒,毒。”
踩了一阵,又问,“贼不落空后面一句,照做。再耍花样试试。”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三毛头小子共有手机三部,零钱三百来块,统统摆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