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注视中,丁尧直接扔掉了那张支票,走了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对着众人冷冷说道:老爷子中的是寒毒,虽然我已经暂时缓解了他身体里面的毒性,但是积毒已深,如果不能在三个月内找到毒源的话,还是会死。
丢下了这句话,便径直离开了。
剧毒,怎么会是剧毒?
钟家的世子们,开始聒噪了起来,这个结果,似乎有些匪夷所思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怀疑地看向了张婉珍……
丁尧不过是运气好,救活了老爷子,老爷子中风多年突发脑溢血,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别听丁尧那个废物瞎说。
看到情况似乎有些失控了,张梁连忙解释道。
老爷子死而复生的事情,现在才是大事,众人倒也没在这件事上纠结,一个个都去关心病情去了。
站在窗户边上,张婉珍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他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阿梁,这个废物,我不想再看到他,明白了吗?
张梁刚要点头,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看到丁尧已经走到了医院的门口,上了一辆车。
姑姑,你看……那……那是不是司空城主的车……
张梁指着丁尧上的那辆车,惊讶地说道。
张婉珍定睛一看,也是有些不敢相信,那个001的车牌,她再熟悉不过了,的确司空鹤的车。
他怎么会……
那一刻,不管是张婉珍还是张梁,都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这次回江海城。
一共有三件事,第一件事是救钟七峒,第二件事,便是把母亲从丁家接出来,还有第三件事……
丁家是古医世家,在江海城内,虽然也是赫赫有名,却只是一个没落的二流的家族。
老爷子丁峥过世之后,丁家便家道中落了,父亲丁麒麟继承了老爷子的衣钵,一房一妾,却是同夫不同命。
长房潘氏生了一个儿子,名曰丁舜,被丁麒麟捧若至宝。
侧房萧氏,生了丁尧,却是无名无分,在丁家一无地位,二无尊严,丁尧小时候的印象里,父亲对哥哥丁舜疼爱有加,对他,则是非打即骂。
仅仅是因为丁家家训,庶子无权继承衣钵,更无权承袭家业。
他便与丁家家丁无异。
长母潘氏从母亲进门的那天起,便看她不顺眼,处处刁难,百般折磨,如今,居然被打入仆房,丁尧心里愤怒的火焰,已经在熊熊燃烧了。
站在丁家大宅的门口,丁尧的心里,生不起一丝远行归家的感觉,这栋巨大而古朴的建筑,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牢笼而已。
在连续敲了一阵门之后,那扇朱漆大门后,传来了声音:来了来了,敲什么敲,催命吗……
吱呀一声,大门洞开。
站在面前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汉,脸上一道刀疤,头顶上,一根头发都没有。
看到丁尧,那个刀疤愣了一下。
丁尧?
丁尧没有理他,一只脚从门槛跨了进去,刀疤急了,马上拦住了丁尧,吼道:谁让你进来的,马上给我滚出去,要不然的话,我不客气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