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封川立马打开电脑，开始调查IP地址，十分钟后，他双手安静放在键盘上，平静的屋内是他重重的呼吸。

他又一次...失败了。

他扶住头，喝了一杯冷水下肚，冰得他头晕了几下才反应回来。

十七...你到底去哪了？

他打开邮件，上面的Apollo源码能让他在霍氏站稳脚跟，在现在的情况下也算是雪中送炭。

他回国的事在今天便新闻报道，她...应该也看了新闻。

隋封川握紧了手，打开手机APP，点开那个灰色头像，磋磨指尖良久，才打起字来：“回来了吗，什么时候见一面？”

他垂下眼眸，指尖在键盘上琢磨良久，而那灰白许许未增添色彩，他听着夜色独有的宁静，最终还是关掉了手机。

靠在椅子上，隋封川合上眸，手放在了脸上。

没关系...他总会找到她的。

顾安颜正坐在椅子上敲着代码，她勾着唇轻蔑一笑，发给了一个熟悉至极的人。

城市的另一边，霍仲杰刚被停职正骂着霍伟健，忽然收到一个邮件，他骂骂咧咧的打开，看到头像的那一刻，从上到下浑身起了寒颤！

是、是乔十七的头像！

寄信人名字：[别来无恙]

霍仲杰喉结上下一动，手心的汗都冒了出来。

不，这个女人是他亲手杀死的！子弹正中脑门，绝无生还的可能！

一想到她那双充满血丝的眸最后都紧紧盯着自己的画面，霍仲杰不禁起了起皮疙瘩，觉得浑身阴冷，心压着的根弦似乎快要崩断了。

他点开邮件，一串代码似要将他狼吞虎咽般涌满屏幕，他吓得把电脑抛开，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

屏幕上的结尾，短短写了一句话：“杀人犯过得还安心吗？”

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慌从脚底传到每一根汗毛上，霍仲杰甚至觉得身后有一双满是血的眼紧紧盯着他！

“是她！是她！”

“怎么了，大呼小叫的！”林婉悦听到声响从外面走来，便见他一脸惊恐的神色，她上前，却被惊慌至极的霍仲杰推到在地。

林婉悦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大喊道：“你干什么！”

霍仲杰脸色一白，直接给了她一巴掌，吼道：“你这么大声做什么！”

林婉悦没想到他会动手，正要开口却被人拽到门上，霍仲杰的拳头直直锤了下来，“都是你们这些人，把我逼成这个样子，现在钱被封了人也没了，我他妈为了你变成这样，你还吓我，我——”

林婉悦再不甘也只是个女人，何况她还不能跟霍仲杰直接闹翻脸，在仗势欺人的他下毫无反手之力，只能紧紧护着自己的脸。

第二天，林婉悦故意穿了一身暴露的连衣裙，将胳膊和脖子上的伤露了出来，隋封川不想注意都难。

毕竟是自己的员工，还是救母亲的恩人，他还是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林婉悦一听到询问的声音，委屈直接涌了上来，“都怪我父亲在外面欠了一堆债，昨天夜里他又出去喝酒，没想债主来家里讨债了，见我一个人在家便要带我走，我不从他们便打我...”

她哭得梨花带雨，擦干眼泪又吸鼻子，“我爸前不久染上了赌博，怎么劝都不管用，我妈整天为此忙得身体都有了病，隋总，我实在快走投无路了...”

隋封川看着她，知道她家境贫穷，却没想到竟然这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