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沁,你没事吧?”看她还在抽泣,郁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她醒过来。
痛苦的梦境仿佛刚刚发生过。
可郁泽的声音提醒她,她又做梦了。
“抱歉。”她擦了擦眼泪,“是不是打扰到你睡觉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郁泽皱眉。
梦里都能哭醒的人,一定是有心事的吧。
江沁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不想让人看到她如此懦弱的一面。
她强装平静,“没事,就是做了一个噩梦,实在抱歉,打扰到你睡觉了。”
郁泽还是有些不放心,“真的没事?”
“没事。”江沁强装平静,“赶紧睡吧。”
郁泽:“我还要看点东西,你先睡吧。”
江沁:“你一直没睡?”
郁泽撒谎道,“你不是说破产了就要有破产的姿态吗,刚刚找到新工作,我需要多熟悉业务。”
鬼知道,他其实是因为男人最基本的那点生理需求,32年来一直没有得到过释放和舒缓。
越是克制压抑,越是强烈。
又突然和一个女人共处一室。
而且这个女人一点也不让他讨厌。
他实在是睡意全无。
“哦。”江沁也没阻拦,“那你也别太晚。”
“嗯。”
早上,郁仲伯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看到郁泽脸色有些疲惫和憔悴,明显是昨晚没有睡好,郁仲伯把豆浆递给他,故意问:
“郁泽,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郁泽与郁仲伯对视。
郁仲伯笑得别有深意。
而他,微微蹙了蹙眉,“还行,如果你不在这里,或许我能睡得更好。”
“郁叔叔才刚刚来一天。”江沁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你让郁叔叔多住几天。”
突然发现自己又喊错了,她忙改口,“爸,不好意思,我还没有适应过来。”
郁仲伯笑了笑,“没事,没事,多几次就习惯了。”
江沁又说,“爸,过几天我买的新房就要交房了,等装修好后,你和我们一起搬过去住吧。你腰不好,别在乡下种地了。”
“唉!”郁仲伯叹一口气,“我一个糟老头子,怎么能跟你们小年轻住在一起,会碍你们眼的。”
“爸,我是真心的。”
她从小就没有体会过亲情。
那一次藏区之行,郁仲伯与她生死与共,一路上的相扶相持,待她比亲人还亲。
她早就把郁仲伯当亲人了。
叫郁仲伯搬过来跟他们一起住,她不是表面的客套话,完全是出于真心。
但江沁知道,很多农村出来的老年人,都怕给儿女添麻烦,所以她又找了个理由:
“爸,再说了,等新房子装修的时候,我和郁泽都没有时间,你还能帮我盯着点工地。”
“你买的房子是清水房,没装修的?”
“嗯,清水房。”
“那行啊,我会木工,我还能帮着干点。”
“是吗?!”江沁惊喜,“爸,你还会木工呢,木工的活都很难的吧,爸,你真是不简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