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少年疼得一咧嘴,不敢多言,使劲把肥硕腰身向下沉去。不料,下盘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废柴!”八撇胡子一翘,精瘦男子边骂边踢那胖少年一脚。
这时,院门口进来了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是个驼背中年男子,跟在他身后的是个清瘦少年。那少年身形单薄,身上灰旧衣裳打着补丁,眼神中透着一种淡漠和厌倦。
来人正是王药农和王惹。
王药农满脸堆笑道:“胡师!”
精廋男子胡刚点头:“你来了。”他转身对那几个少年道:“你们自己练练。”便招呼王药农进入屋内。
王惹看着点头哈腰的王药农,心中暗道: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一见外人就变成这副嘴脸?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胖少年石牯看见王惹,嘴角带出一丝坏笑:“王惹,我们来对战,赢的是天神,输了的就当血魔。”
“好呀,好呀!”另两个少年齐声响应。
王惹心念一闪:“等等,血魔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牯道:“我来告诉你。”近身上前,对着王惹迎面就是一拳。
王惹躲避不及,被打中脸上,鼻子流出血来。
王惹踉跄后退,石牯如牯牛一般冲来,双拳齐出,把王惹击得连退几步,跌坐在地上。
“呕……石牯真棒,王惹真没用!”另两个少年起哄道。
王惹站起身来,擦了一下鼻子流出的血,狠狠盯着石牯。
石牯道:“现在,我就是乌邑,你就是血魔。”
另两个少年一个道:“好,我是封闰。”
另一个道:“那我就是蒲郁。”
乌邑封闰蒲郁都是传说能斩妖除魔的天神,血魔则是四处作恶的魔鬼。
石牯道:“天神降服血魔,血魔要对天神跪拜臣服。”
见王惹不动,另两个少年过来按着王惹跪下,道:“快跪拜磕头!”
屋内,王药农把两株药草交给胡刚,听到院中打闹,两人向外张望。
此刻,王惹使劲挺着腰不低头。
石牯道:“嚯,你个废柴还来劲了。”他上前便要来按王惹脑袋。
王惹两臂被另两个少年抓着,挣脱不开,情急之中,扭头一口咬住石牯的手。
石牯惨叫一声,用力挣开,手已被撕扯得流出血来。
石牯狰狞道:“废柴,真成血魔了!”
猛烈的两拳击到王惹脸上,王惹鼻子刚止住的鲜血顿时又流淌下来。
王惹喉咙中低沉咆哮着,眼中似要射出怒火。他挣脱不开胳膊,便向按着他胳膊的少年张口咬去。
那少年吓了一跳,急忙松手跳开。
另一少年见王惹凶狠,吓得也将手松开。
石牯猛冲上来,将王惹两臂抓住。王惹也将石牯那肥壮的两臂抓紧。
石牯抬脚来踢王惹。王惹身形一偏,将手往回拉动,一口咬住石牯脖颈。
“啊!”石牯发出一声杀猪似的嚎叫。
人影一闪,一只如铁般坚硬的手爪掐着王惹脖颈,把他和石牯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