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倒背双手,看了二人一眼:“切记,要斩草除根!”
“是!”二人各操兵刀,大摇大摆地就来到了前院,喝退家将,趾高气扬地冷冷问道:“吠,何方鸟人?狗胆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无故搅闹太师府,你小子真是寿星老吃砒霜——活腻了!”
王清正杀得起劲,忽见从里边出来两人,他一瞅便知,自己决非来人之对手;于是,他一琢磨:得了,不能杀个痛快,嘴上捞个快活也行,我见好就收吧!
意念及此,王清倒退两步,蹬蹬靴子,紧紧腰带,再正正帽子,“呸!呸!”将手中的小刀片摇三摇,晃一晃,扯着鸭子嗓就咋呼开了:“呜呀混帐无比该死,王八羔子臭豆腐,哟嗬,这不是俩儿子吗?儿子吔,休出狂言,为父在此,竟如此不尊,真岂有此理也!”
邓洪、邓亮因把“儿子”听成了“尔等”,所以不但没恼,反而乐了,:“就阁下这副尊容还甩文呢,还嫌不够寒碜呀,哈哈哈……知道你家大将军邓洪、邓亮的威名吗?!”
一个家将忍俊不禁,哑然说道:“二位将军,人家骂你们‘儿子’,不是‘尔等’,没甩文哪!”
二人闻言,恍然大悟,脸也红了,脖子也粗了,哇呀呀怪叫着,各挥兵刃,直扑王清。
王清见二人来势凶狠,忙从腰带上解下了一包早已预备好了的沙子,照定二人的面门,猛然间一扬手:“咦,来得妙,着法宝!”“唔——!”“噗”“啊呀!”
跑在前面的邓亮,眼耳鼻口,胸肩脖剑,全是沙子,这小子撒手扔剑,连揉双眼,哇哇怪叫。
邓洪忙命家将们把邓亮抬回洗沙,自己复又猛扑王清。
王清乐得连蹦再跳,转身就逃;
邓洪哪肯罢休,紧追不舍;
王清晃着大脑袋,撒丫子玩命地紧跑一阵,也就溜出了长安城,他找个地方儿盘膝打座,气喘吁吁地喃喃自语:“哎呀,妈的妈我的姥姥,险些把命搭上,好险啊!”
王清擦汗续道:“他妈姓邓的这小兔崽子,果然好厉害,死了才解气呢!好了,现在总算没事了……”
“哇呀呀!你往哪里跑?”这时,邓洪手持大刀,尾随追来!
“咦,我的妈呀,又来了。”王清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一个“旱地拔葱”跳将起来,撒丫子再跑;
王清那可是煮熟了的鸭子——肉烂嘴不烂,他边跑边想:你小子少来这一套,在嘴上爷爷决不能吃亏受罪;思此,他就边跑边喊:“邓洪,你小子你最好找棵树抱紧,不然吓倒了不好办;你给我坚起狗耳朵仔细听着,‘细脖大脑瓜’王清便是我,再往下问,我就是你十八辈的老祖宗!”
邓洪见骂自己,不由怒火攻心,气裂肝肺,他大吼一声:“好哇王清,你给我站住!”
王清是老虎拉磨——不听那一套,反而跑得更快了:“去你娘的,我才不站住呢,我一站住,你非杀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