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采访者和被采访者的关系啊。”
又有人尖锐指出,
“那沈总为什么会抛出那样爱而不得的问题?”
温颂笑了起来,
“那你们可就要问沈总了,问题是他问的,我怎么可能知道他怎么想的。”
机智将这个棘手的问题与自己完全划清界限,轻松脱身。
在此之前,沈氏大楼前,同样被围住的还有沈慕洲。
记者们也向沈慕洲抛出了跟温颂同样的问题,沈慕洲给出的回应是面无表情地抬手招了公司的保安来,一股脑儿的将他们全部给驱赶开,为自己辟出一条通道来,优雅从容地坐进了车子里,扬长而去。
这是沈慕洲面对记者一贯的作风,记者们也无可奈何。
驱车穿梭在夜色中的沈慕洲,随后用手机回看了记者们对温颂的采访,嗯,她那句轻描淡写的采访者和被采访者的关系,成功激怒了他,车头调转,就那样朝着某处公寓疾驰而去。
夜里十点,家里的门铃再次被一下接一下地急促按响。
温颂知道来人会是谁,淡定前去开门。
门外是挟着一身寒意的沈慕洲,不知道那寒意是来自外面的夜色,还是他自己本身带的。
与前一晚不同,这一次温颂大方地开门将他给让了进来。
沈慕洲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将她抵在墙边冷声逼问,语气切齿,
“跟我只是采访者与被采访者的关系?”
温颂双手抱臂环在胸前语气轻松地反问,
“难道不是吗?”
沈慕洲从鼻腔中发出了一声冷笑,冷峻的眉眼快要逼到了温颂的鼻尖,
“那我睡过你两年,又怎么解释?”
“甚至就连昨天晚上,我们也睡在一起,而且我还让你欲仙欲死,你怎么不跟媒体说一下?”
他的话露骨外加不要脸,语气更是嚣张肆无忌惮,温颂胸口一阵窒闷,但下一秒她又冷静了下来,漂亮的眸子垂下,视线在他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上定格。
半响,她就那样伸手过去,从容执起了他的那只手来,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挲着他的戒指,然后抬起眼来重新看向他,眼底盛满了笑意,
“沈总,您毕竟是有未婚妻的人,我把这些说出去的话,是不是不太好啊?”
有那么一瞬间,沈慕洲觉得眼前发黑眩晕。
被她给气的。
他毒,她更毒。
他有本事扼住她的咽喉,而她也总有本事以毒攻毒。
甩开她的手就那样按住她,俯身凑近她,
“是不是不太好,你可以说出去试试!”
这句话沈慕洲是咬牙说出来的,说完之后就企图去咬她的唇。
刚凑近她呢,脚边忽然传来一声稚气而又愤怒的大喊,
“放开我姑姑!”
沈慕洲的动作顿住,垂眼看向自己腿边的位置,就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了一个小包子,穿一身稚气的卡通睡衣,正气呼呼地瞪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