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一条街出了件新鲜事。

其中一家店老板的门外来了个老太太，一大早就来，还自带马扎。

只要看到老板和老板娘，她就开始扯着嗓子哭，边哭边说葛军不要妈了，不肯管她，让她过得有上顿没下顿。

这样的情形已经持续一个星期了。

这家店的老板葛军算是出了名，店里的生意也受了影响，不知情的客户都对不"孝顺"的儿子有了微词，不肯在他店里买东西，说会沾染上晦气。

更别提这条街上其他店铺老板对他们的指指点点。

葛军闷闷地抽完一支烟，让伙计们先下班，他打发老婆去接孩子放学，站在门口，对老太太说，"你进来吧，有话里面说。"

老太太慢吞吞地收拾好马扎，擦擦眼泪，跟着儿子进了店铺。随即，卷帘门就拉下了。

隔壁的店主恨不得把耳朵贴在卷帘门上，他预想里面有场好戏。

门一关上，老太太就没有了在外面时那种懦弱受气的模样。她看着里面颜色鲜活、花纹艳丽的窗帘，忍不住伸手摸摸材质，眼里有种贪婪的光，"军子，这能卖多少钱？"

葛军不由地叹气。对了，这才是他妈本来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