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嬷嬷皱眉,看向宋安宁,果然看到她捂着肚子脸色不好的靠在车壁上。
她不耐烦的道:“老奴陪少夫人去吧。”
茯苓一愣,看了宋安宁一眼,随即笑道:“那就有劳嬷嬷了。”
宋安宁跟着林嬷嬷去了远处的树林里。
她含羞带怯,低声道:“多谢嬷嬷,要送我这么远,只是不知道天黑之前您还能不能赶回去。”
“能。”
林嬷嬷应道,心里却在想,这少夫人当真单纯,还想着回去呢,她今天被大夫人委以重任,不办完事是不会回去的。
少夫人还不知道,大夫人送她去桐华院,压根儿不是为了守节,而是要毁了她那张狐媚子脸。
只有她的脸毁了,她的心才会死,才会乖乖的呆在蒋府的后院,成为蒋家和大少爷的输血袋。
宋家有多少钱,没有人知道,但宋家老爷是青州城的首富,手里的金银铺子和田产只怕连他们自己都数不清。
这些东西,但凡有一半进了蒋家或大少爷的口袋,大少爷就能凭着这些钱翻身。
就算他是安远侯的庶子又怎样?
金山堆不出一个皇帝,堆一个侯爷的爵位还是可以的。
很快,两人就来到一个背风的山坳处。
林嬷嬷指着那背风的洼谷说道:“你就在这儿方便吧,老奴去前面替你守着,若有人来会叫你的。”
“好,多谢林嬷嬷。”
林嬷嬷走了。
宋安宁解开裙带蹲下身,看到不远处有个尖锐的大石块,便捡了起来。
她将石块放在手中掂了掂,唇边漫过一丝冷笑,须臾,才提起裙子将裙带系起来。
“少夫人,您好了吗?”
林嬷嬷听着声音问道。
“好了。”
林嬷嬷转身。
说时迟那时快,宋安宁猛地就是一个石块砸在她脑袋上,不料她大病初愈,力气太小,林嬷嬷只是身子晃了晃,一脸诧异的看着她。
“你……”
“砰!”
“砰砰!”
两道重击猛地袭来,冬青与茯苓连滚带爬的跑过来。
茯苓颤抖着一把抱住宋安宁,冬青抓着石头还要往林嬷嬷脸上砸,宋安宁连忙拦住她,“别砸了,小心真把人砸死了!”
冬青怒道:“死了正好!这等为虎作怅的狗腿子,死了也是活该!”
话是这么说,却似脱力般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宋安宁便大哭起来。
“小姐,您怎么只给茯苓使眼色不跟我使啊,要不是我动作快,打晕了车夫,咱们怎么可能赶过来?咱们要是不过来,刚才您就遭这老婆子的毒手了!”
呃……
宋安宁有些尴尬。
她为什么只给茯苓使眼色不给她使,这不是应该问冬青自各儿吗?
不过这话宋安宁是不能说的,说出来冬青又要哭了。
她连忙上前安抚的拍了拍冬青的背,“好了好了,不哭了,你们把车夫打晕了是不是?干得好,茯苓你去把马车牵过来,咱们不能留在这里了,得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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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