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不疑有他,也没多想,忽地,他想起一事,问道:“哥哥,你怎地想起要去梁山泊?据小弟所知,那里有人占山为王,打家劫舍,难不成你要去那里落草为寇?”
“落草为寇?”武大呵呵一笑,“敢问二郎,何谓寇?”
“寇,匪贼也,打家劫舍,杀人越货。”武松道。
“不错。”武大点点头,“但哥哥我此去梁山泊,并非打家劫舍,杀人越货,而是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哦?”武松微微一怔,“哥哥的意思,是要杀贪官,逐恶吏,除恶霸,安良民?”
“哈哈!”
武大仰头大笑,摇摇头:“二郎啊二郎,你小觑了哥哥我的志向,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只能算是护得一方平安,哥哥我的志向,是推翻这无能的宋廷,追亡逐北,收回幽云十六州,最终天下一统,实现大治!”
“啊!”武松又是一怔,“哥哥,你这是要造反?”
见他一脸大写加粗的懵逼,武大心中暗笑,自己放出的这番言论,无疑是重磅炸弹爆炸,对他的心灵造成了巨大冲击。
“不错,就是造反!”
武大朗声点头,起身慨然道:“当今世道,皇帝昏聩,奸臣当道,民不聊生,天下苦宋久矣。须知,这大宋能开朝立国,其实也就是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篡位夺来的,他能做,我为何做不得?既如此,以二郎万夫莫当之勇,为何不助哥哥我一起共谋大业?”
武松深受他的情绪感染,想也不想,当即一拍大腿:“哥哥,你好生了得,小弟竟不知你有这般鸿鹄之志,小弟自然不能撇开你,跟你干了,干了!”
“爽快!”武大哈哈大笑,“从今往后,咱们兄弟,打虎上阵亲兄弟!”
“说得好,打虎上阵亲兄弟!哈哈!”
......
接下来的日子,武大和武松兄弟两个昼伏夜行,一路绕道往梁山泊而去。
由于武大前世是整容医师,是以略通一些易容之术,他割了一戳毛发,刮了树胶沾在下巴上,将自己和武松都打扮成浓眉长须的大汉。
因此,二人这一路上顺风顺水,没曾遇到什么麻烦。
这日晚上,二人打着火把来到孟州路地界,遥遥望见前方灯火闪烁,隐约有十几间茅草屋。借着微弱的灯火,隐约能看到有酒帘在迎风招展。
武松是个嗜酒如命之人,见状大喜,道:“哥哥,咱弟兄两个赶了这么些天的夜路,一路未曾碰到什么酒肆,小弟实在口干舌燥,不若去前边的酒肆打点酒,一路边走边喝?如何?”
“成。”武大知道他嗜酒如命,自然不会反对。
于是,兄弟两个加急赶路,却见一个妇人正倚门张望。
只见她年过三旬,一袭绿纱衫,头插钗环,搽一脸胭脂铅粉,颇有几分成熟风韵,令人心生遐想。
待看见他二人匆匆过来,那妇人忽地招了招手,媚笑道:“两位客官,你们运气真是好,我正准备关门打烊呢!你们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