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放下酒杯，拿起筷子继续涮羊肉，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这个倒是没有注意，不过我可以去帮你问问我其他的同事，看看能不能问到点有价值的内容”

“好，那辛苦你了。”

楚寒开口道谢，恰到好处的礼貌让顾暖很受用，抽了张纸擦了擦嘴，“他平时很顾家，一下班就回家了，除了小组聚餐，但是就算是聚餐，他一般也是吃完饭就回家了。”

“那你参加过几次聚餐？”

“很多次了，没数过，这一次如果不是因为我嫂子家出了意外，我也会去的。”

她说完，看向楚寒，见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深意，却又无法猜测他到底在想什么，遂跟着追问道：“难道因为这一次我没去，就成了嫌疑人吗？”

她望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楚寒抿着唇笑，夹起一块羊肉放进她碗里，“想多了，怎么会？”

“你已经排除嫌疑了，那天晚上你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而且，你也没有动机，况且......。”

楚寒彻底打消她的担心，筷子顿了一下，抬头看了她一眼，“不可能是你。”

“所以你们一定要早点抓到凶手，这样的人对社会的危害太大了，我的同事每天上下班都心惊胆战的。”顾暖敛了笑，跟着回道，说完低下头，把一块羊肉送进嘴里，慢慢嚼着，却如同嚼蜡。

“我们会尽快破案的。”

“人民群众相信你们。”

顾暖一脸正义道，楚寒也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吃完饭，楚寒要送顾暖回去，一路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大多数都是沉默。

到了楼下，楚寒抬头望楼上看去，问：“你们在几楼？”

“五楼。”

“叔叔也在？”

顾暖嗯了一声，“不知道现在在不在家。”

言外之意，就是让他不要上去了。

可是楚寒却不是要上楼这个意思，他看了一下时间，“九点半，肯定在家，这么多年没见过叔叔，这样空手上去也不合适，等我下次买了礼物，再去看望他老人家。”

“好，下次来我家吃饭。”

“行，上去吧。”

“你也回去吧。”

“我马上，你先上去。”

楚寒坚持要让顾暖先走，顾暖拒绝不过，只好往楼上走。

站在楼体之间的平台上往下看，下面已经没有了楚寒的身影，想必是已经走了。

她又在楼梯上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往楼下走去。

结果刚出小区就看到等在门口的陆一洋。

“小暖。”

只是一天不见，陆一洋却沧桑了不少，没有意气风发，没有干净利落，有的，是胡子拉碴的颓然。

顾暖站在门口看着他，“有事吗？”

“上车聊聊吧。”

陆一洋几乎是乞求出声，顾暖想到两年前，他就是这样跪在顾家铭面前苦苦哀求，求顾家铭劝自己给他一次机会，顾家铭知道陆一洋现在工作蒸蒸日上，便以死相逼，让自己原谅陆一洋。

这一原谅，就是两年。

这两年时间里，她没有一天是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