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风茫然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这一切不会是自己入了幻觉吧?可腿上的疼痛又反对着自己的猜想。
母亲的嬉笑声传来,愈来愈近,一群人在后面追着她,其中包括族长。
锦屏冲上来:“公主!你受伤了!”
若风望着举着夜明珠的一群人,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时,入眼的便是定心园内熟悉的床帐。若风看着自己被吊起来的腿,想到涂山苏盈,狠狠咬了咬牙。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锦屏端着个水盆走进来,见着若风已经醒过来,连忙把盆放在桌上跑过来:“公主,您终于醒了!”
若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昏迷几天了?”
锦屏将湿毛巾拧了拧水:“已有半月了。”
若风震惊,自己半个月没回医馆,师傅岂不是要着急了.
锦屏用毛巾细细擦拭着伤口周边:“太医说,您这腿伤到了筋骨,那老虎夹上又有毒,所以还要一个月才能完全恢复呢。”
“一个月?”若风无奈地望着面前的床帐,她病没好,心也要急死了。
“公主,您那天是怎么掉到后山的陷阱里去的啊?那天我和夫人等到半夜你都未归,夫人着急,我们就溜出了院去找你,夫人...夫人直接在族长那里闹了一通,最后我们一群人找到后山才找到你。”
若风望着锦屏头上她赏的玉钗,心里冷笑道:“我怎么掉到里面?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这锦屏表面是个忠心的,实则是大夫人安排在定心园的眼线。
“我去给我父亲扫墓来着,不小心就掉到里面去了。你先下去吧,将我母亲叫过来。”若风转过头,盘算着该怎么溜出宫去。
锦屏低垂着头退下了。
不一会儿,又是一声“吱呀”,门被推开,若风望着母亲冷着脸走过来。
“你真是不见长进,竟与儿时中一样的计!这一年出去历练,果真是什么都没学到。”
若风掉进陷阱里的时候没哭出来,被老虎夹夹住腿时也忍住了,可听到母亲这句话,她再也忍不住,将头蒙在被子里,任眼泪将棉被打湿。
元昌夫人坐在床边:“不许哭,哭有什么本事!”
若风还是不停抽泣着,元昌夫人确是一把扯开被子,怒目瞪着若风。
若风屏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再传出声音。
元昌夫人掏出怀里的瓷瓶,边为若风的伤口上药边开口:“你父亲年轻时,与东夷打仗,我那时还是东夷的公主,我只记得我哥哥俘回来一个浑身伤口的男人,不管东夷怎么审问他,他都一声不吭,更别提掉一滴眼泪了,你却是没有他当年一丝的气魄。”
若风听到这话,眼泪果真停住了。母亲很少向她提起过父亲年轻时的时,终于不是只围绕着“报仇”二字了。
“族长到!”院外传来刘公公的通传声,元昌夫人快速地将药粉撒得满床都是,有换做了痴傻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