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宁缓和了很长时间，再次看向祝衡时，她的眼里仍是化解不开的恨意。

“老爷子，没有他，我儿子和女儿也能健康成长，前六年他没有参与，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做我孩子的父亲？”

祝衡终是老年人的思想，他单想着让奔波了数年的乔安宁有个家，让两个孩子以后能在一个完整的家庭中成长，但是却忽略了乔安宁是否愿意让儿子女儿回到他身边。

不等祝衡说话，乔安宁抱着乔小木转身。

“老爷子，我会将小鱼接回来。”

乔安宁留下这么一句就离开，连半分犹豫都没有。

……

回九号公馆的车上，乔安宁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看厉承烨的意思，绝对不会轻易将小鱼还给她，一旦涉及到抚养权风波，到时候就怕小木都会被牵扯进去。

乔小木见乔安宁满面愁容，她将自己的小手抚在乔安宁的手背上。

“妈咪，我们会将哥哥接回来的。”

乔安宁微微点头，轻轻揉了揉乔小木毛茸茸的发顶。

“小木，答应妈咪，以后看到那个男人，离他远一点儿。”

小木虽是不解，但还是很乖巧地点了点头。

……

九号公馆

乔小鱼坐在落地窗前，眼神不离大门。

自从回来，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

厉承烨见此，出声问道：“梓煜，你在看什么？”

没有人回应，整个房间安静到落针可闻。

厉承烨忍着耐心，唤了他的小名。

“小鱼，过来。”

乔小鱼这才有了反应，但也仅仅是回头看了一眼，便又恢复原来的动作。

厉承烨第一次感受到了挫败感，他转着轮椅上前，拉起了乔小鱼。

“小鱼，你想上学吗？”

乔小鱼不理，眼神还是落在大门口处，直到他看到了两抹身影……

妈咪！妹妹！

厉承烨正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小鱼立马挡住了他的视线，冲着厉承烨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想去上学。

“为什么？你这个年龄不上学想干什么？”

厉承烨还从未和小孩子相处过，他已经给了乔小鱼最大的耐心。

乔小鱼拿起了桌子上的纸和笔，歪歪扭扭地写下几个字。

【学校很多小孩子，太麻烦了。】

厉承烨：“……”

这小萝卜头，说得好像自己多大人了似的。

但想到小鱼的自闭症，却突然明了。

“好，那我找家教老师来教你。”

小鱼好看的眉头蹙起，正要在纸上写下“不要”，但是厉承烨已经转身回了书房。

乔小鱼见此，立马起身哒哒哒跑到门口，搬来一把凳子踩了上去。

他推开猫眼向外看去，果真看到了正要进门的乔安宁和乔小木。

乔安宁仿佛有心灵感应般，在那一刻也回头看了一眼。

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她的眼神复杂。

拎着大包小包的孙枫，一上来就看到乔安宁正恋恋不舍地看着他们房间，眼中闪过一抹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