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手起刀落，麻利地杀鸡放血，我傻眼了：“老章，电视里不是这么演的，不是该…这样，这样吗？”

我含糊不清的比划着，老章一边烧开水一边鄙视道：“怎么演的？都什么年代了，演的都是假的。”

我打量起老章的房子，破地不能再破，一屋子都堆满了黄纸香烛，还有金元宝之类的。

“老章啊…”

“叫干爹，或者叫师傅！”

我尴尬得咳嗽了两声，却奈何叫不出口。

“给你的书看过没有？”

我还没得反应过来，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还没…”

他一边扒着鸡毛一边说：“大学生不应该说很勤奋用功的吗？怎么，觉得我们这是旁门左道，不想学？”

咋，这是翻脸了吗？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有些接不住他放的大招，也觉得他语气里总有些夹枪带棍。

但是碍于有求于人，我只好陪笑道：“不是啊，就是觉得太高深了，一个人看不懂，还是需要你指导。”

“哼！”

他冷哼一声，随即麻利地从鸡肚子里扯出内脏。

我看的吓得缩了缩脖子，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他对我不太友善。

直到把鸡下锅煮了，他这才擦手，将油腻的抹布扔在菜板上。冲我说：“外面等到。”

我乖乖按他说的，坐在堂屋里的独凳上，估计我跟这独凳也有缘分。

“跪下，磕三个头。”

老章直接坐在正上位冲我吩咐说：“快点！”

我有些不情愿，谁知道他眼神一凌，吓得我慌忙跪下。

我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响头，当第三个头磕完之后，只听得房梁上，“咚”地掉下来个东西，砸在我刚才磕头的地方。

老章抽了口旱烟，仿佛跟个没事人一样，说：“吃我们这碗饭的，总有点跟其他人不一样的，用你们文化人的话说就是比较特别一点，神秘一点，玄幻一点。”

额，我一头雾水，乖乖道，“老章，说点我听得懂的。”

他剜了我一眼，“还说自己是大学生，我这个还说的不明白吗，你刚不是看见了？”

“看见啥了？”我好奇地仰着脖子。

他指着地上的碎了的陶瓷罐，说，“吃这碗饭的，基本上都是五弊三缺，就看你以后落得个什么下场。”

“五弊三缺？啥意思？”我觉得脖子发酸，跪也跪麻了，索性不等他叫我起来，我就自己起来了，反正我是感觉到了，老章不太喜欢我。

他呷巴着抽了口旱烟，冲我吐了一口，熏得我直接拿手赶着烟雾。

奶奶的，老不正经的…

“现在信息这么发达，你不会百度吗？上网查一下不就得了？”

说完还一阵嫌弃的说：

“就像我，一辈子打光棍。至于你，就不知道你是其中的哪一种了。”

这么玄乎？我有些后悔了，看他这么邋遢的样子，算了，为了活命，先这么着吧，谁让自己遇到的事情连科学也无法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