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陷入昏暗,我被狠狠掼在床上。
床很大很软,衾被间是全然浸透的青木香。
双手被禁锢住,略带薄茧的指腹捏起我的下巴。
冷冽的声音一字一句道:
「三年了,姜落,耍我很好玩?」
「是吗?」
我好整以暇地仰躺着看他。
「贺之洲,你觉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刺激?」
「抢闺蜜的男人,这戏码多眼熟啊。」
「怪不得有人爱玩,确实好玩啊。」
我伸臂搂上他的脖颈。
贺之洲蹙眉「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
「别说了,我不想听。」
我仰颈吻上他,堵上了他后面的话。
卧室静得落针可闻,只有暧昧的声响不断扩大。
贺之洲很快反客为主。
炽热的吻就疾风骤雨般落下来。
我招架不住地往后蜷。
又被他紧紧扣住手腕。
那双我肖想已久的润泽的唇瓣。
终于沾染上了我的气息。
几近悬溺之时,贺之洲硬生生停了下来,艰难地偏过头「不行。」
他隐忍地看了我一眼,喉结不可察地滚了滚。
出口的嗓音沙哑得吓人「你还没给我一个交代,现在这样,你把我当什么.....」
我内心翻了个白眼。
当然是当复仇的工具啊,你以为是什么。
我懒洋洋地蜷在衾被间。
看向他的媚眼如丝。
「贺之洲,半途而废可不是什么好品质哦。」
他隐忍地偏过脸去。
我继续调戏他「我的男朋友被别人睡了,我睡回来,不行吗?」
他皱了皱眉「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和徐静订婚?还是这三年从来没有找过我?」
他还想解释什么,却突然说不出话来。
他眼角攀着不正常的绯红,正伸手去捞床边散落的衬衫。
手指有些微抖。
「贺之洲,你有没有觉得头脑很昏沉啊。」
「是不是很热啊?」
贺之洲扶着脑袋,身形踉跄了一步。
他竭力用小臂撑着墙,却连站稳都困难。
「你做了什么?」
「当然是下药啊。」
我无辜地摊手。
拿一双天真的眼睛瞧他。
「我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亲上来的。」
牢房里那个女人给我的东西,我只不过在指缝藏了一点。
然后抿在唇瓣间。
没想到威力这么大。
高大的身形片刻间倒下来,皮肤滚烫,身体发抖。
几欲焚身的热。
理智的弦顷刻崩断。
我听见一声隐忍的叹息。
下一刻,手臂被捉住。
别墅的卧室里,浓烈的欲火整整烧了一夜。
凌晨他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我拖着要散架的身体,离开卧室去了书房。
书房的电脑是我唯一能联系外界的机会。
重新配置了静态 ip 地址后,我匿名向一个账号发了条消息。
然后熟练地清空,注销。
把 ip 地址改回默认设置。
做完这一切,我轻手轻脚地返回卧室。
躺回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