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爽听到热水壶的声音，又赶去厨房看，发现季沉在洗什么，没忍住往盆里看了一眼，里面有红枣、桂圆、枸杞、葡萄干等。

“你要干嘛？”

“泡茶用的，”季沉倒了水，将洗好的干果放进玻璃茶壶中，“三炮台，听说过没？”

唐爽摇头。

季沉又放了茉莉花茶进去，边倒烧好的热水边说：“一个西北地区的患者教我的。”

唐爽眼神灼灼，“看来当医生改变你不少。”

“也不都是当医生的原因。”

“那是什么？”

“各种原因吧。”

唐爽了然点点头。

季沉泡好茶，说：“先等会儿吧，这茶有的时间要泡。”

“好。”

“觉得我这里怎么样？”

唐爽环视厨房，又看了身后的餐厅，“三室两厅，面积挺大。装修简单温馨，赏心悦目，不错。”

“能满足你的条件吗？”

唐爽不懂，“什么条件？”

“干净程度，是不是在你洁癖的阈值之内。”

“……”唐爽一怔，“干嘛总拿洁癖说事？”

“因为你的洁癖让人很不爽。”

“……”

唐爽底气有点不足，心中忐忑。

“你是不是还因为当初分手，我说因为洁癖忍不了你，生气呢？”

季沉没说话，端着玻璃茶壶走到了客厅，拿起桌上的白瓷杯倒茶。

唐爽跟过去，“对不起。我要知道你这么在意，当初我肯定找个更好的理由。”

“你还想找什么理由？”季沉低声问。

“……”

季沉将茶杯递给唐爽，“说吧，当初提分手，真实的原因是什么？”

“你果然在意，”唐爽接过茶杯，滚烫瞬间灼了她一下，她赶紧将茶杯放在桌上，吹着手指头，直呼：“痛痛痛……”

季沉似乎是故意的，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唐爽委屈地瞪季沉一眼，“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过去就当过去了，不行么？”

“过不去。”

“你非要知道？”

“是。”

“为什么？”

“心结，想不通。”

唐爽嗤笑，“对我余情未了？”

季沉冷眼扫过，“以前的困惑和现在的感情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不习惯被人否定而已。”

唐爽瞬间收了笑容。

季沉的意思很明显。

她的拒绝伤了他这个天之骄子的自尊心，和他对她有没有感情，毫无关系。

唐爽脑子转了一圈，努力回忆那段已经逐渐模糊的记忆。

“记不太清，可能是因为要高考了，升学压力大。高考就是学生的一切，谁敢耽误？”

“你四次模拟考的成绩稳步上升，谈恋爱没耽误你学习吧？”季沉又冷声问：“说实话，到底是什么原因？”

“真记不清了。”唐爽其实记得，但她不想说。

反观季沉难看的脸色，唐爽一时来了兴致，“是不是当时对我用情至深，现在还没走出来？”

季沉冷笑着反诘：“你呢？当时你就没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