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蓉第一时间冲去了林暮汐的病房，握着林暮汐的手，低声问：“孩子，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愿意嫁给墨凛吗？”

林暮汐太虚弱，只能模糊看见付蓉的脸庞。

“你要是愿意，现在眨眨眼，我就当你同意了。”付蓉严肃的说。

林暮汐眨了眼。

林家那个地方回不去了，就算回去，也是落得一个嫁人的命运，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另选一条路走？

如果两条路都是荆棘丛生，那她凭什么要接受林家安排的苦痛？

妈妈，我一定不会辜负您。

“你眨眼了，”付蓉喜形于色，握住她的手紧了紧，“我马上安排。”

或许是老天保佑，林暮汐休息一天，第二天精神好了不少，一觉睡醒，才发觉身边床位有一道及其沉闷危险的身影，气息强势到让人一秒进入危机。

脖子上传来窒息。

林暮汐被他掐住，他看动物似的，左右扫了她的脸颊，嗤笑：“有点姿色。”

黑暗中，男人的身影极高，明明没做什么，但就是给林暮汐一种随时会死在他手中的感觉。

她被他掐的缺氧，脸色涨红。

“这么能忍？一声不吭？”

他掐的用了些力气。

可惜，林暮汐依旧只字没说。

“没意思。”他松开了手。

身影骤然下压，他俯下身，凑到林暮汐的耳畔，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还灼痛的脖子上：“和那天晚上一样，死鱼似的，让我娶你，我还不如娶个娃娃。”

这句话成功让林暮汐红透的脸颊再添几分羞耻。

她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和那天晚上一样，黑灯瞎火，要不是付蓉找到她，她都不知道那晚一夜风流的对象是谁。

可她知道，站在跟前的，是墨凛。

墨凛大概觉得她无趣，冷笑：“忘记了，你还是个哑巴。”

林暮汐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气场太强，即便在黑暗中，也依旧给人压抑且畏惧的气息，她怕他真要她死，掐死，弄死，打死，哪一种死法都不是她希望的。

幸好。

墨凛没做其他的，比起来找茬，更像是例行公事过来看她一眼，临走前，阴沉的声音继续：“人我见过了，不丑。”

走廊付蓉的声音笑着传来：“那你娶了吧？她有孩子了。”

墨凛不屑：“哑巴你也要？”

哑巴？

付蓉之前确实也觉得林暮汐是个哑巴，但昨天林暮汐求救的时候明明会说话，付蓉不介意，说：“哑巴好呀，哑巴事情少，你不就喜欢事少的吗？她也不会给你惹麻烦。”

墨凛冷笑：“你是怕我早死，急着传宗接代？”

付蓉脸色一白，眼眸瞬间红了，拉着墨凛的胳膊，轻声说：“阿凛，别胡说八道，我们欠你很多，包括你爸妈也是，都是欠你的，我做奶奶的，就想你好好的，你一个人久了，给你找个伴儿，有个孩子多个亲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