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畜生，你再说一遍！”李成怒吼，捏紧拳头，瞪着叶小楼，怒不可遏。

就在这时。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怎么回事？上班时间，谁在办公室里大吵大叫？”

“李成，又是你！”

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李成却并没有察觉，而是愤怒地说道：“徐经理，你来得正好，叶小楼抢了我的方案，还想占为己有，这样不守规矩的员工，必须狠狠惩戒！”

“小楼，是吗？”徐蓉看向叶小楼。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叶小楼忙摇头否认。

看着歇斯底里的李成，他叹了口气。

“师父，我知道你家里有个重病的女儿，很缺钱，可你缺钱，可以找我借啊，只要你借，我肯定会给，何必要出言污蔑，还作出抢占徒弟劳动成果的事？”

“你这样做，要是师娘知道了，肯定会对你很失望。”

“叶小楼，你在胡说八道！徐经理，你别相信这畜生！”李成怒吼。

“够了！”徐蓉一挥手，打断了李成的话。

“我相信小楼。”

“倒是你，李成，听人说你早上又迟到了？这是你这个月第几回了？这样一个不遵守公司规定的人，能设计出什么好的方案？”

“小刘，记一下，扣除李成这个月的绩效跟全部奖金，以儆效尤！”徐蓉冷笑着下了判决。

什么？

李成脸色一白，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周围响起一片窃笑声。

“李成这废物，偷鸡不成蚀把米，叫他平时仗着自己是老油条，老是欺负叶小楼这个心善的徒弟，现在好了，遭报应了吧？”

“老油条又怎么样？人家徐经理慧眼如炬，早就看穿了一切。”

“扣了绩效跟奖金，一个月工资没了大半吧，看李成那张脸，像吃了苍蝇一样，哈哈，真是活该！”

“叮咚。”

李成手机一震，收到了一条短信。

老婆林雪发来的。

“李成，你那还有钱么？悠悠这又欠费了，一万二，护士刚刚来催。”

李成手忙脚乱地在输入框里打了半天字，最后又全都删除了。

被叶小楼背叛，本该属于他的五万提成没了着落。

钱，他哪里还有钱？

李成心里生出一股绝望。

他红着眼看着周围。

眼前这些跟他共事多年的同事们，没有一个在帮他。

全都在附和经理徐蓉，力挺叶小楼。

就算想争辩，可就一张嘴，又哪里争得过这么多人？

他不甘地盯着叶小楼的眼睛，想从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愧疚，可看到的，却只是浓浓的讥讽与嘲弄。

“哈哈哈！”李成惨然一笑，转身朝公司外面走去。

“傻子，我就是傻子，竟然相信你这个畜生。”

李成拖着脚步，孤单地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一边走一边摇头，仿佛一瞬间，就已经苍老了十几年。

凉风吹过，刮走他眼角一滴浑浊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