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笔挥下,墨汁轻蘸,书写了一封又一封,最后我自己都不知不觉成沓,把这一沓东西交给秀儿“帮我把这些寄出去,越快越好。”我的声音出奇的冷静。
“是。”秀儿拿过信然后跑出去,我把笔随意的搁在桌子上,笔尖还没有干的墨汁蘸在桌上,我长吁一口气,靠在轮椅靠背上。
陛下,我明明那么包容您,自你登基以后我就没有说过一次那件事,因为我知道,这个秘密一公布天下,你就保不住了。
可是既然你背信弃义,就不要怪我了。
第二天,我整装待发,额,也不算,也就是换了身衣裳,要入宫面圣。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自身紫衣官服,边镶着金边,深紫的面料上有些晦涩华丽的花纹。头发被我用那只晶莹剔透的玉冠束起来。
我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但并没有以前的气宇轩昂,英姿勃发,而是有些憔悴。
我洗了把脸,让自己看着精神点,秀儿备了马车把我推上去。
至于陛下直接让我进宫没有一丝阻拦的事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惊讶,这是做好了准备跟我周旋到底么。
秀儿把我推进去,自己出去。
这金碧辉煌的乾坤殿我也是有一段时间没来了,我坐在轮椅上遥遥望着高处那位龙袍加身的贵人,两人对视良久都没有说话。
也终于是陛下先开了口,“白将军,见到朕,为何不跪。”我一听这话就笑出来了,想必陛下也是是在找不到话题挑事了。
我手指轻轻地在膝盖上敲着,轻笑:“我废了这双腿才换来不跪,为何要为您破例?”我抬头直视他“陶叶在哪里?”
陛下哈哈笑了两声,面色阴沉下来,语气低沉:“什么陶叶,我可不认识,白将军,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还没见过找人找到乾坤殿来的。可笑。”
我早就料到他会这样,既然他是陛下,要做个死无对证还不容易,我十指交叉,垂眸:“陛下觉着我是个讲道理的人么,还是您以为这两年我就变得温文尔雅了。笑话,我白洛在疆场上那是见神杀神,见佛杀佛的人,怎会因为这两年磨去了戾性?!”
我看见他的面色微微一变,胡须抖了两下。也是终于忍不住了,从龙椅上站起来,指着我怒斥到:“白洛!做好你一个臣子应该有的本分!”
我看他怒目圆睁地说出这些话,脾气再好的人也操了吧,更何况脾气本来就不是很好:“陛下,我这两年来遵守规矩!可是您呢!”
我朝他吼:“你今天绑架了我的夫人是何用意!!”顿了顿,旋即冷笑道:“你若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就敢掀了你这乾坤殿!”
陛下眼神闪烁了两下,继而继续跟我吼:“白洛,你别以为你还是当年的样子!你的腿已经废了,别以为你还能成什么事!”
我奋力回击:“那你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