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忽然传来的瓷碗破碎的声音,让南宁初的笑容瞬间僵硬了。
她忽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抿嘴,南宁初缓缓迈开步子走到了门口,然后就看到了正站在井水边。
拿着瓷碗呆滞的站在原地的权奕。
男人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举动,他呆呆的看着脚边破碎的瓷碗,眸底看起来似乎是有些,不知所措?
南宁初站在后面一时间也有些错愕,她倒是没想到,向来不近人情的高冷权总,居然还会有这种反差萌的时候。
就在权奕犹豫着要怎么处理碎片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南宁初的声音。
“你是觉得站在这里看着它们,它们就能自己把自己拼好了?”
尽管刚刚在后面,南宁初会忍不住的露出笑意,但现在在面对权奕的时候。
她依旧会保持着自己面不改色的模样。
“我……”
本想解释什么,可是权奕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确实是他答应了洗碗,现在又不小心摔碎了。
理亏是肯定的。
看着南宁初毫不犹豫的蹲在地上,开始默默收拾后,权奕抿嘴也跟着一起。
他犹豫着要开口,话还没等到嘴边就听到了身边女人吃痛的轻呼声。
瓷碗碎片被丢在地上,南宁初蹙眉垂眸,食指指尖赫然被划破了一道口子,流淌而出的鲜血在她白皙的手上显得如此突兀。
被瓷片割伤也不是什么大事。
南宁初本想收拾好了再处理伤口。
下一刻却被忽然握住了手腕,然后自己就不受控制的被拉着起身。
“你干什么?”她疑惑的看着一言不发就要带着自己进屋的权奕,不理解的开口反问。
“包扎伤口。”
权奕头也没回的留下这么一句话,语气中还带着些许的嫌弃。
这个女人是傻子吗?
都受伤了,还不知道包扎!
翻找出创可贴后,权奕伸手动作轻柔的将创可贴贴在了南宁初的伤口上。
心里仿佛被什么忽然击中,南宁初眼眶微微泛红。
权奕,从来没有这样照顾过自己……
所以这些都是乔初教的吗?
还真是可笑。
抬眸,权奕担心的眸光措不及防的撞进了南宁初的眼神当中。
他有些不自然的抬手掩盖在嘴角轻咳。
“咳咳,今天不宜见血,你自己倒霉,别连累我。”
说完,他随手将剩下的创可贴放在了南宁初的手中。
“都这么大的人了,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嫌弃的语气却隐隐的带着关心,这一点就连权奕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更别说南宁初了。
她刚刚升起的一点点感动的情绪,瞬间荡然无存。
脸色瞬间冷了几分,南宁初收回了自己被权奕握住的手,然后冷笑的说道。
“那也不劳烦你照顾。”
她转身,带着赌气的意味直接离开了。
与此同时。
村外的林子内,一袭白衣的天秤带着身边背着小布包的小平穿梭在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