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卫侬旋昏迷过去之后,窗外传来了铁锁链滑动的声音。
虽然声响不大,但晋王却兀自停下了动作。
有月光洒进屋里,照在他脸上,才能依稀看清他竟诡异的没有黑眼珠,就像是死人的模样。
晋王冷着脸停了动作,却还不忘紧紧掐着她的脖颈。
“余侬旋,今天算你走运,总有一日我会让你为原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这一关,就将她在晋王府关了七日,外面也传一向风流的晋王爷新得了名戏子。
厢房里,秦褚楚拨弄着发饰。
“那女子还真是王爷生辰那日招来的戏子?”
一侧的婉芝应声。
“是呢,奴婢是亲眼瞧见的,但那女子的姿容是不及娘娘半分的,估计王爷就是图个新鲜。”
秦褚楚冷笑一声。
“从我嫁进王府,他对别人的新鲜劲就不曾断过!”
婉芝小心翼翼地弯腰。“不过那女子倒是头一个让王爷连着宠幸七日的,还是在府里,娘娘……”
秦褚楚这才皱眉,晋王从不曾将外边的女子带回王府,这次倒是反常地将人扣了下来。
“婉芝,你可见那女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婉芝转着眼珠想了想。
“也没有啊,据说是陆铭章最宝贝的徒弟,我看她相貌也不是戏班子里最出挑的,奴婢实在没瞧出什么来。”
“罢了,去瞧瞧呢,要是还算乖巧,我就收了这个妹妹。”
这已经是晌午了,晋王被太后叫进宫里还没回来,卫侬旋就被关在了偏房里。
婉芝在前推开门,闻到屋内欢爱过的气味后狠狠啐了一口。
“叫她起来。”
秦褚楚见卫侬旋还在昏睡,心里十分不满。
果真是没规矩的乡野丫头!
婉芝端了盆凉水直直朝卫侬旋头上浇去,接着将她从床上拉了下来,本就单薄的衣裳一扯,露出大片吻痕。
“本宫问你,你叫什么?”
卫侬旋堪堪睁眼,还未清醒,也没听清她说什么。
“我们娘娘问你呢!”婉芝上前踢了她一脚。
侬旋这才上下扫了眼秦褚楚。
“回娘娘的话,民女叫卫侬旋……”
侬旋?!
秦褚楚像着了魔似的瞪大了眼睛,猛地冲上前撕开了她身上的布料。
待看清侬旋身上那块红色胎记时,秦褚楚不住地摇头,还发疯般地给了她一耳光。
“你竟然还敢活着回来!这……这一定不是真的!”
婉芝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秦褚楚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这才拿手绢擦了擦额前的冷汗,但再开口时声音分明颤抖。
“听说你是梨园的戏子?”
侬旋低着头,刚才秦褚楚那一耳光打得她脸颊红肿,嘴角还渗出了血。
“民女确是梨园戏班子的旦角……”
她不知是为何得罪了王爷和侧妃,这几日一连遭受虐待。
这么想着,侬旋无声地落了泪。
片刻后,她头顶传来了秦褚楚清冷的声音。
“王爷是喜欢你唱戏是么,好啊,好。”
虽是笑着,但秦褚楚的眼中分明是无尽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