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你走那年我被人刺杀，落入生死涯，无人寻来，我又断了双腿，只能用金针刺穴支撑双腿暂时行走，走走停停，半月才寻齐了草药，休养了一阵我双腿痊愈后，揪出幕后之人宰了。”

“那些人消停了一年，第二年我出门寻你，路过雪域，那些人制造雪崩，我和属下被冲散，没人救我，我便用双手挖雪，从里向外挖了三天，那一片雪都成了红色，而我也因寒气入体时间过长，而形成了寒毒，每日子时毒发还不算什么，每月月圆之时毒发最甚时，眉梢眼角都结了冰。我便让人架了水缸在火上烧，把自己泡在缸里，自然也就不那么冷了。”

“第三年……”

“好了，别说了……”对面一向爱笑男子不笑了，一口口喝着白玉葫芦里那少女贴身带了三年的甘醇清烈的酒，就着那少女徐徐讲着的经历，莫名的发苦。

他说：“对不起，为师不该让你……不该让你独自面对那些危险的。”他声音微颤，满满的都是自责和心疼。

帝妃冥笑了笑，那双乌黑的桃花眼没有一丝责怪：“以后你还会离开，不是吗？既然如此，说什么对不起呢？”

他沉默下来，这一刻心里的愧疚，混了复杂的无奈。当年会离开，一是因为她的一句喜欢，他作为师父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她，再者便是想让她趁着那个机会彻底掌控冥宫。

让她成为冥宫的掌权者，那是他能给她最好的保护。

他当时想尽快让她独立强大起来，甚至断了关于她的任何消息，他若是……若是知道那些，他又怎会忍心？

一阵夜风微微吹起，帝非白猛然抬头看向她：“你……你这死丫头……你……”竟然对他下药！

随着他“咚”一声倒在茶几上，三条身影飘了过来。

“妃儿，你打算怎么罚他？”叶文兮指了指那昏睡的人，开口打破了这一刻沉重的气氛。

妃儿是个不爱说话的孩子，今夜说了那么多，一来为了降低帝非白防范之心，二来也是为了发泄心中积累了三年的委屈吧！

但，这丫头自尊心可重了，她是不会愿意被人安慰的。

帝妃冥站了起来，笑看向她：“他毕竟是我师父，我也不会把他怎样，但是看他那欠我良多的内疚模样，我不向他讨点什么，他必会受尽良心谴责，终日寝食难安的。”

她走近他，像是小时候每每向他撒娇讨东西时，糯糯在他耳边问：“师父父，可愿去小倌馆为徒儿赚些银两，来弥补这些年徒儿所受之苦？”

帝非白：“……”

“师父不说话，徒儿就当你是默许了。”

她身后几人听得嘴角抽搐……

不知道帝非白醒来后，知道自己被徒弟卖到小倌馆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叶文兮凑上前，眼睛亮了亮：“妃儿，你师父姿色不错哎，卖到小倌馆肯定值不少钱。”一说起钱两人眼中都冒着光……绿油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