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闭上双眼,男子念道:“冯虚御风,移山运树。我如清风,清风如我。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起!”
徐公凌和马家驹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发飘,头渐渐沉重,下半身的重量却似乎完全没有了。张无音本来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到自己临空飘起,赶紧紧闭双眼。
徐公凌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他一直幻想自己可以在天上飞,没想到今天真的实现了。
“到了!可以睁眼了。”三人听见男子的声音。
徐公凌睁开双眼,看到眼前的这个道士,眨了几下眼,突然觉得目光如电,眼放光华,隐约看见道士小腹处有个淡紫色的气团,还看到身上的一条条经络。
张无音也睁开了眼:“公凌,我们已经在山下了。好快啊!”
马家驹大惊道:“不可能吧!这是真的吗?我是不是在做梦啊!”马家驹咬了一下右手食指:“哇!好痛,这是真的!”
道士背过身,道:“好了,你们赶紧回家吧!以后别再到深山里玩了。”
徐公凌走到道士边上:“仙道,你收我为徒吧!我想学道术!”
道士笑道:“若是日后有缘,三年后,你来茅山吧!告辞了!”话音刚落,道士已经消失在三人眼前。
徐公凌高声喊道:“仙道,留个名讳啊!”
“贫道茅小正,后会有期。”远处传来道士低沉的嗓音。
张无音咧着嘴:“公凌,别看了,我们走吧!”
徐公凌抚膺长叹道:“他要是收我为徒就好了,我以后也可以在天上飞了。”
张无音嗯了一声,道:“公凌,我也想飞。家驹你呢?”
马家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我想,也不敢想,我怕掉下来,你们说他会不会啥时没飞好,掉下来。那可就是粉身碎骨了。”
张无音有些哭笑不得:“家驹,你想得可真多啊!”
徐公凌叹道:“唉!看来咱没缘分啊!我们赶紧回家吧!”
张无音忽然笑道:“没事,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喝茶。”
马家驹高声笑道:“无音,说得太对了。”
徐公凌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二更天了。徐公凌家有三间瓦房,东屋徐公凌住,西屋徐母住,中间堂屋吃饭。徐公凌十一岁那年他爹得了肺痨,喝了几个月汤药,也没见好,不久就撒手人寰了。徐母刘氏白天当账房,晚上做些针线活,每月有十七八两银子,不能穿金戴银,倒也不愁温饱。
堂屋里。
昏暗的油灯下,徐母刘氏还在穿针引线,一扎一挑游刃有余:“小龟孙,这么晚才回来,你死哪去了?”
徐公凌赔着笑道:“娘,你辛苦了。百子图绣得真好看。”
刘氏指着他:“不要打岔,我也不问你了。三年后,你就要考乡试了。你可得用心读书啊!给你娘争口气,不然也对不起徐家的列祖列宗。”
徐公凌直挠头:“娘啊!我老爹干木匠,我爹以前做点小买卖,都没功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