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张文元突然独自溜达到我的病房。他吭吭哧哧跟我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就摆出了自己一大堆困难，过年过节要给领导送礼，要还房贷、要养家糊口、还要养小三。我心里真的是很生气，难道你找小姐也要我给你买避孕套么？我知道他是在乘机敲诈我，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没办法，我只得给我的办公室主任叶蓉打了个电话，让她给张文元转账了十万元钱。

叶蓉是我的办公室主任，也是我公开的情人，她是少数几个知道我没有疯的人之一。叶蓉正在办理我们的出国手续，等这阵子风头过去了，我们就找机会带着这些年坑蒙拐骗来的五千多万人民币移民到国外去，然后舒舒服服的度过下半生。

好长时间没有和女人做过那事了，我让张文元给我和叶蓉安排了个小房间。叶蓉准是嫌我身上臭，跟我办那事的时候她表现的非常不情愿，跟以前大不一样。这让我心里面很不痛快，我在这里装疯卖傻的受罪，还不都是为了不让她跟着受牵连。于是，我换着各种姿势，拉着她在床上、沙发上、地板上和卫生间里足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叶蓉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她说：“看来你是真的疯了！”我当时也没有细琢磨她这话里的意思。

三

一连好几天没有看到张文元，也没有见到护士长。我一打听吓了我一跳，敢情他们因为经济问题被纪检会双规了。

精神病院来了个新院长，根据我的病例，新院长非要我接受全方位治疗。我急了，我对新院长大喊道：“其实我没有疯，我每天吃的药都是补药，输的液体都是维生素。”新院长拧着眉头看了我一阵子，他跟旁边的医生说：“看到没有！这就是典型的精神分裂症，症状很明显。”

为了控制我的情绪，新院长让两个男医生按住我给我扎针。我的情绪马上稳定下来，就是脑袋感觉晕晕乎乎，想不起来自己是谁。

经过一段时间的扎针、输液和电疗后，我不再狂躁不安，变得越来越配合，我已经能跟着医院的护士唱儿歌了。但是我心里面很清楚，我没有疯。我很佩服自己，我所忍受的这一切痛苦是会得到回报的，等叶蓉的出国手续一办下来，我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

四

我终于等到叶蓉来看我了，这说明她出国手续已经办好。我没有想到的是，叶蓉和新院长看起来像是老熟人，他们在一起有说有笑。

我根本顾不了那么多，上前一步就抓住了叶蓉的手。我说：“你是来接我出去的吧，再在这里呆下去我就真疯了！”新院长力气很大，他一把就把我推了个大跟头。他招呼两个男医生把我捆绑在床头上。叶蓉迷惑的问新院长：“你不是说他已经疯了么？”新院长说：“谁知道咋回事，这小子还挺能装。”我被捆在床头一动不能动，气得我又哭又喊。叶蓉冷笑了一下，她凑到我面前小声说：“老板，你必须疯。不是装疯，是真疯。你不疯，我怎么好独吞那笔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