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城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半响，方才从柜子里拿出律师执照放在桌面。

许夏优走过去，迅速拿起律师执照，放在包里。

“禽兽。”她不是嘴欠，她就是憋着太难受了。

“照片删了，不然跟你死磕到底。”她语气坚硬。

不删除，也要死磕。

男人露出一贯的神情，手指在桌上规律的敲打，“许小姐，我以为我昨天把话已经说得足够明白。”

她气不打一出初，“顾西城，你别跟我玩文字游戏，做人不就贪图明明白白吗，你有什么不满你说出来就是，人家睡个小姐还花钱，养头猪都能吃上肉，我白让你糟蹋了，你还觉得自己有理麽！”

电话响了，顾西城接了电话，只听到这人嗯了两声，电话就被单方面挂断。

她抹了把脸，身子向前扑，要去抢手机。

顾西城先她一步收了手机，手指捏着她下巴，“许小姐，事情也没有你想的复杂，你只要明白，我现在一个电话，你们事务所的领导三分钟之内会找你谈话，不用半小时你就可以卷铺盖走人。”

她甚至不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儿了。

前一天上午接到的委托，她还觉得世界充满阳光雨露花香鸟语，只是一个晚上，就发生了巨大转折。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问。

“啧，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他语气变得温和，“许小姐，你想对我做什么，嗯？”

“我……”

许夏优一时语塞。

换来一阵哂笑，顾西城起身，在她脸上不轻不重拍打两下，目光如鹰隼，覆了一层骇人的厉色，“许小姐，有些事该做，有些事是不该做，我想你应该知道。”

她死死拽住衣服下摆，迎上面前这人的目光，“什么该做不该做，我都要做！咱们等着瞧。”

有趣。

“唔——”顾西城脸上一抹玩味稍纵即逝，“说实在，你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对我来说实在太掉价了，但是，我忽然有些好奇。”

“到底是谁在幕后给你撑腰，让你这么大的胆子来算计我？”

许夏优双手撑在桌面，“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顾大总裁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顾西城盯着眼前这张脸端详，食中二指夹住她的下巴，靠近许夏优耳边，“你昨晚挺热情的，照片效果不错。”

她脸色刷白，“你……臭流氓，死变态，把照片删了！”

“我不喜欢强调第二遍，再说一次流氓信不信，”他声音低沉了几分，说道：“或者说，其实你希望我对再你流氓一次。”

耳廓边绕着顾西城的气息，她又记起了昨晚的梦。

许夏优伸手推开他，面前的人纹丝不动。

“无赖！龌龊！”她退后两步。

“许小姐，身为一名律师，你的职责是为正义伸张，张口闭口出言诽谤我，还怎么正社会风气。”顾西城收起笑。

她似有不甘，转身前丢下一句：“既然如此，我们法庭见。”